「嗒!」

鹿薇點燃髮圈和鑰匙扣,呆呆看了一會兒,丟進菸灰缸。

火苗吞噬,連同鹿薇的那片痴心,慢慢成了灰燼。

她轉身離開,目光不再在那個男人身上停留,消失在門外。

津步洲低垂著眼,頎長的身影背光站立,許久不動。中文網

整個包廂的氣氛逐漸變得壓抑和沉重,方景何讓其他人都先出去了。這些都是他們自己人,不會對今天的事往外透露半分。

「這次真把她傷透了,會不會太狠了?」方景何過來拍拍津步洲的肩,「你就不怕以後追不回來?」

津步洲陰沉著臉,坐會沙發,灌了口酒。

他沒辦法,只能這麼做。

在鹿薇得知他和金露的以前的關係之後,雖然傷心,但顯然不甘心就此斷開。

她的感情,比他想象中還要深,還要執著。他只能用更殘酷的辦法,逼她分手。

至於後面的事……

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鹿薇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不能再猶豫下去。

津步洲很想抽菸,從方景何那兒要了一根,在撥動打火機的時候,他愣住了。

他伸手將菸灰缸裡沒有燒完的半根髮圈,和已經不成樣子的鑰匙扣拿出來。

有點燙,手指尖頓時冒了個泡。

他沒有在意,只是吹了吹上面的灰,用手帕把東西寶貝的包起來。

這一切,方景何和沈臨都看在眼裡,都無奈嘆了口氣。……

鹿薇離開酒吧,視線被淚眼模糊,不小心撞到幾個人。

她連忙道歉,低頭快步走開。

天空飄著細雨,到了路邊,她看到許憧安的車就在不遠處,她抹去臉上的淚,儘量緩和情緒。她忽然看到包上的那個鑰匙扣,眼底又有淚湧上來。她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將鑰匙扣取下,木楞的盯著它看。

那邊,許憧安下車,往她這邊過來。

「薇薇……」許憧安緊張的打量她的臉色,「你怎麼了?」

鹿薇咬著下唇,目光忽釋然般的閃了下,將鑰匙扣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沒事了,我們走吧。」

鹿薇白著臉,對許憧安笑了笑,慢慢走向車子。

許憧安回頭望向酒吧,她心知肚明,但也無可奈何。

鹿薇拜託許憧安送她去小秋臺。

許憧安看她情緒不好,擔心會出事:「薇薇,要不今天請個假,回去休息吧。」

鹿薇目光呆呆的看著窗外,說:「今天下午有場演出,我必須去的。」

無法,許憧安只好把她送到小秋臺,之後給津步洲發了個簡訊匯報情況。

下午,演出跳完後,鹿薇去了段瑤辦公室,之後提前回了津宅。

第二天,鹿薇沒去小秋臺,但很早就起來了。

陳媽看到她眼睛又紅又腫,連忙用冰袋給她冷敷。

這時樓上傳來聲響,陳媽上去一看,傭人從房間搬出來不少東西。

陳媽問:「這是幹什麼?」

傭人:「是鹿小姐交代我們收拾的,好像是要拿走。」

陳媽不解,下樓看到鹿薇看著窗外發呆,不忍多問。

沈臨來了,來問津正取檔案。

當他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在門外遇到了鹿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