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說:“我得去醫院看錶姐。”

津步洲:“吃完,陪你去。”

聞言,鹿薇立即搖頭:“我不要你去,你太兇了,弄得我很尷尬。”

鹿薇無論如何都不肯津步洲再去,津步洲沒再堅持:“行,你先過來吃早餐。”

他說話算話,等鹿薇乖乖吃飽後,他送鹿薇到醫院門口,自己沒進去。

目送鹿薇進住院樓後,他關上車窗,要去處理另外一件事。

警.局外。

津步洲在車裡,隨手處理了一些公司上的檔案。

隱隱約約,前面傳來幾記喧鬧,他聽到沈臨說話的聲音。

沈臨把安清如的父母從裡面接出來了,他過去的時候,安清如也接到電話趕來。此時,安父安母正抓著安清如的手不放,跟她吵著鹿家的事。

安清如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她白著臉,衝他們大吼:“你們這是害人知道嗎?為了錢,你們都可以不折手段嗎!”

在得知父母在昨天的家宴上鬧事之後,安清如幾乎崩潰,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鹿薇還有金家的人。

然而,在安家父母看來,當時答應安清如嫁過去,完全是看在鹿家有錢有勢的份上,以為他們也能過上輕鬆的生活。沒想到,沒多久鹿家就破產了。昨天,他們聽說鹿家大小姐在酒店辦家宴,心裡不平,就想過去給那位大小姐苦頭吃。

雖然在後來知道被潑到熱水的是金露,但他們認為沒什麼差別,反而覺得還能給鹿薇壓力。安父哼哼道:“都說鹿家沒錢了,那位大小姐怎麼還能在那麼大的酒店辦宴,分明就是有意躲著我們。”

有些話,安清如已經說了好多次,她心力憔悴,站在那兒不停搖頭。

沈臨忍不住出聲:“鹿家有沒有錢,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安父:“怎麼沒關係?女兒嫁進了鹿家,就該有鹿家資產的一份。我們問鹿家拿回女兒的錢,有什麼問題?是那大小姐欺人太甚,這次只是給一個小小的教訓,要是再不肯把屬於我女兒的那份交出來,那我們都別想好過,我們也豁出去了!”

聽到這些,沈臨不由冷笑:“你們想要分鹿家資產,那鹿家的債務是不是也要一起分擔?”

聞言,男人的臉色變了:“他們自己欠的錢,關我們什麼事!”

不知者不畏,他們這純屬刷流氓。

沈臨無意跟他們多說,告訴道:“你們能出來,還多虧了鹿家大小姐既往不咎。以後,不要再找鹿家人的麻煩,否則我家先生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安父看到沈臨身後的那些保鏢,一個個帶著墨鏡不苟言笑,心裡有些怕。

安母一心想著給兒子攢娶媳婦和買房子的錢,拽著安清如不放,大聲道:“行,我們不為難鹿家大小姐。可是我女兒,生的是鹿家的種,鹿家人總該出點撫養費吧?”

安清如咬牙:“我自己能養活邈邈!”

安母拍打她的腦袋:“你傻呀,白給的錢不要?這本來就該是鹿家出的錢,天經地義。”

安清如心裡明白,譏笑諷刺:“恐怕這些錢最後也不會到我手上,反而全被你們搶走了!”

安母大怒,又要打安清如。沈臨看不下去了,動手攔住:“她嫁給了鹿家少東家,就是鹿家的人。你再對她不敬,別怪我不客氣。”

安父趕緊把安母拉回來,擠著眼色讓她先別得罪人。

他注意到了津步洲所在的那輛車,旁邊的保鏢顯然是跟沈臨這邊是一路的。所以在車裡坐著的那個,一定就是沈臨口中的那位先生,津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