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步洲臉色難看,唇線繃得很死。

他心裡發堵,堵到發慌的程度,又像缺氧般憋的難受。

他跟鹿薇分分合合許多次,他能感覺出來這次不一樣。以前,兩人就算再有矛盾,也不會在外面就爆發。這次,鹿薇直接在小秋臺發火,對他打破沙鍋問到底,一副豁出去了的態度,完全不考慮後面怎麼收場。

再聽到她現在說的這些……

津步洲牢牢掐著她的雙肩,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她禁錮在手中。

鹿薇掙了許多下,直到沒力氣。她耷拉著腦袋,任由津步洲這樣摁著,木然地站在那兒。

她安靜下來後,津步洲才發現她手上的情況,將她的緊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他知道她房間裡有藥箱,他轉身去拿,沒走幾步,就聽到開門聲。

鹿薇還沒來得及伸腳,就被津步洲拽回來。

門被重重摔上,津步洲抱著鹿薇,氣怒吮住她的唇。

他吻的很用力,她拒絕他也咬的很用力,但他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不管不顧和她呼吸交纏在一起。

“痛……”

鹿薇皺緊眉,她腰也痛,手也痛,現在唇也痛,在他懷裡不斷掙扎。

津步洲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他甚至就是要她痛,痛死她。

鹿薇的強硬不起作用,生出一股心酸,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滑下。

她不再抗爭,津步洲的動作也變得輕柔,他大手撫上她臉頰,摸到一片溼潤。

動作立即頓了頓,他鬆開她。

鹿薇顫抖的抹抹眼淚,眼眶紅紅的看著他:“我們別在一起了,我不想再這樣了。”

津步洲情緒很低:“認真的?”

鹿薇點點頭,眼睛不再看他,看向別處。

津步洲默了半刻,沉沉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鹿薇決絕,“我們結束了。”

良久,津步洲問:“是徐敬池跟你說了什麼?”

鹿薇眉心皺得更緊:“不是,不是他。是我自己,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係!”

津步洲的視線依舊盯住她不放:“跟我結束,你會按照你姑姑的意思,跟徐敬池結婚?這樣,你們鹿家就有了津、徐兩家扶襯,便於你父親和哥哥回來後,再創鹿氏?”

鹿薇怔愣,津步洲居然會那樣想。

她乾脆也不解釋了:“隨便你怎麼認為,總之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

津步洲眸底黑得一片混沌,恨恨道:“鹿薇,當初是你先纏上我的,想擺脫我,沒那麼簡單。記住了,我跟你之間,只有我喊停,這話才算!你要是想跟別的男人有什麼瓜葛……”他湊近她耳邊,“你試試。”

他撇開她,離門而去。

鹿薇捂著腰靠在牆上,身上一片虛汗。

緩過來後,她癱坐在床上,手摸過的床邊沾上了血,刺眼難惹。

…………

新年,第一天。

上午有個企業表彰會,各大公司的代表人都需要出席。

津步洲和津江遠也去了,津步洲代表平洲集團,而津江遠則代表東江及津氏。

兩人沒坐在一塊兒,津江遠坐在前面幾排,而津步洲則在後面,差距也就在這時候顯露出來,這也很明白的代表了,津江遠就是津氏未來的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