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薇捏著那份檔案,只覺燙手。

她叫來兩個人,想讓他們把東西送去給津步洲,但傭人為難地搖搖頭。

沒有津正的吩咐,他們誰也不敢碰這份檔案。

無法,鹿薇只好自己跑一趟。

她先到了南山公館,管家說津步洲一早就去了公司,不在家。

鹿薇說:“那你能派人把這個給他嗎?”

管家瞄了眼那隻檔案袋,看到上面的紅色印章,他拒絕了:“不好意思鹿小姐,津家有規矩,像這種加密檔案,我們是不能接手的。這應該是津老爺給您的吧?那這隻能由您親自去趟平洲集團交給津先生。”

這會兒已經快中午了,津正交代必須在下午之前送到津步洲手裡。

無奈之下,鹿薇只好讓司機跑一趟公司。

她沒有預約,站在樓下等。後來實在沒辦法,給沈臨打了電話。

沒幾分鐘,沈臨過來了。

“鹿小姐,讓您久等,這邊請。”

“不必了,我只是來送東西,送到就走。”

鹿薇交出那份檔案。

沈臨是津步洲的助理,交給他,就等同交給津步洲。

可是沈臨並沒有接過來:“鹿小姐,津先生請您上去。”

聞言,鹿薇眸光顫了顫,隨後將那份檔案放在桌上:“東西我已經送到,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鹿薇頭也不回的走出大樓。

上車的時候,她看見沈臨跟出來,她對司機說:“趕緊走吧。”

車子在花壇拐了個彎,快速離去。沈臨嘆了口氣,只好返回辦公室。

津步洲拆開檔案,這原本昨天就應該送過來的,剛才他打算讓沈臨去取,問了津正才知道,東西交到了鹿薇手裡,所以就在這兒等著。

“她為什麼不上來?有說原因嗎?”

津步洲一邊翻閱檔案,一邊問。

沈臨回答:“鹿小姐只說有事要忙,就走了,而且態度很決絕。”

這明顯是藉口。

津步洲抬起頭,神色變得深邃。

他今天找鹿薇,也不是為了別的。

婚禮場地那邊的花園整理得差不多了,策劃案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他現在要把廚子和酒類定下來,以及安排客人的住處,需要知道一下鹿家那邊的情況。

鹿薇的父親和哥哥出事後,鹿家其他親戚都對她能避則避。但也有跟鹿芫開關係還算可以的,這次也在邀請名單中。津正交代了,不能讓鹿芫開在鹿家丟了臉面,同時待客也要面面俱到。

晚上,津步洲來了津宅。

這個時間點,津正差不多要打算休息了。他皺皺眉,問:“你怎麼過來了,什麼事?”

“我來找……”津步洲目光一轉,落在旁邊的鹿芫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