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司機換成了沈臨,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鹿薇變了臉,把手裡的購物袋懟到他懷裡:“我不要。”

“怎麼不要?不是喜歡嗎。”津步洲把那隻包包拿出來,在鹿薇身上比劃,“挺適合你的。”

鹿薇扭過頭去,這次跟著出來,原以為津步洲也會在的,至少她不會覺得太尷尬。

他這會兒出現又算什麼意思,早幹嘛去了。

津步洲把包包放去一邊,牽過她的手握在掌中。

他不喜歡湊熱鬧,所以選擇跟津正去了書房談事情,結束後才知鹿薇出來了。

當時,看到鹿薇站在人群裡的落寞身影,他憋在心裡的那股氣一下子煙消雲散。算了,哪有大男人跟小姑娘計較的,沒有紳士風度。

他讓沈臨找個地方停車,打算把問題解決了再回去。

車子最終停在公園附近,晚上沒什麼人,津步洲把煙丟給沈臨,讓他站遠點。

鹿薇也要下車,津步洲把她拽回來,捉著她兩隻手,讓她無法動彈。

“再不乖,把你丟到湖裡去喂鯉魚。”

鹿薇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因為生氣著實下了點力,但聽到津步洲痛苦的悶聲,她立馬鬆口,眼睛直直盯著被自己咬紅的那個牙印。

“怎麼這麼愛咬人呢,嗯?”津步洲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還好只是咬手,要是咬在別的地方……我看你後不後悔。”

他力氣大,掐著她的時候總沒輕沒重。

鹿薇感覺下巴要脫臼了,痛得直冒眼淚。

津步洲眸子縮了下,鬆開她將她摟在懷裡:“行了,收收脾氣。”

鹿薇低頭,手指拽著他的衣角:“分明就是你先對我擺的臉色。”

雖然沒有很重的話語,但津步洲的表現讓她亂想了一整晚。

在小秋臺見面的時候,他也僅僅只是哄了幾句好聽的,卻仍然沒有對昨天的事有所解釋。

他越是迴避,鹿薇就越覺得他跟蘇佑音……

想到這兒,鹿薇心裡又一陣憋屈,眼眶又酸又紅。

津步洲在她眉心親了一下,語調輕柔:“乖乖,你要折磨死我。”

鹿薇冷呵:“哪裡是我折磨你,明明是你跟別人在小亭子裡說悄悄話,折磨我。”

這話醋味明晃晃的濃,津步洲想要把人哄好,還是得多點耐心。

“蘇佑音嫁過來前,的確與我來往多些,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津步洲這次說的是實話,在蘇佑音成為他的大嫂之後,他就沒主動找過她了。

昨天在小亭子見面,除了瞭解津嘉禮的情況,蘇佑音也對他說了一些其他的話。至於是什麼話,就沒必要詳細告訴鹿薇,反正都是些有的沒的,無關緊要。說了反而會讓人多想。而他在還蘇佑音鋼筆的時候,也明確表示過,不希望她管束他的事情。

鹿薇抬起頭,眨巴眼睛看著他。

過去的事,這四個字像刺一樣長出來。

後來鹿薇想想,誰還沒個過去呢。尤其是像津步洲這樣的,之前有過幾個女人,應該挺正常。只不過恰恰好,其中一個成為了大嫂,同在屋簷免不了經常見面,但若能做好避嫌的工作,其實……也不是他的過錯。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可鹿薇終究還是膈應。

津步洲不想舊事重提,他沒辦法邁過那個坎。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唇角勾了勾:“再胡鬧,我就要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