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沉沉浮浮,鹿薇感覺有人抱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說話,似乎在聊起她的傷勢。這個聲音很熟悉,她努力想要睜眼,但身體始終無法動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腳還腫著,腦袋也疼得要命。

額頭磕傷,破了相,鹿薇站在鏡子前,不管用頭髮怎麼遮都很明顯。她問醫生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醫生說她身體還虛著,需要再觀察兩天。

鹿薇又問,是誰把她送到這兒來的。

醫生說:“你同事打了120,送你到這兒的。醫藥費他們已經墊付了,你安心休息。”

鹿薇眼底劃過一絲失落,點點頭:“哦,好的。”

下午,舞隊的人過來看她,從他們口中得知,明天去電視臺錄節目,她的位置已經有人替上了。

不偏不倚,那個人,正是陳盈。

陳盈想做主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鹿薇這邊一出事,她就向上面自薦,加上她能力的確不錯,很容易就透過了。

鹿薇並不意外,但不甘心。

在此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完成所有演出,轉眼就打臉了。

她記得自己在離開電梯時被絆倒,當時只有鄒簡和陳盈在場。

有姑娘存下了監控影片,畫面裡很清楚是鄒簡朝她伸了腳。在她摔倒後,兩人就在旁邊徘徊,不一會兒旁邊出現了另一道身影,但還沒完全看清,影片就結束了。

“鄒簡是跟陳盈一夥的,她們兩個的關係,誰不知道?”

姑娘為鹿薇打抱不平,如果不是這次意外,鹿薇根本不會住院。

小秋臺那邊已經找了鄒簡談話,結果是,這件事純屬鄒簡一個人的行為。因為發生在小秋臺,最後的解決方案,是鹿薇的醫藥費、營養費都由小秋臺和鄒簡一起承擔。

鹿薇不想就這麼放過鄒簡,給徐老師打來電話。

徐老師問:“那你還有什麼需求?我可以再跟他們商量一下。”

鹿薇說:“我要鄒簡離開小秋臺。”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之後徐老師為難地勸:“這會不會太嚴重了?最近津總盯著小秋臺,上面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我改天讓她當著全舞隊的面給你道歉,這樣可以嗎?”

鹿薇知道,這是陳盈在護著鄒簡。

小秋臺不敢得罪陳盈,陳盈一句話,便能讓鄒簡安然無事。

比如上次,鄒簡偷了化妝室的一罐粉底和一瓶噴霧,最後也不了了之。再比如上上次,鄒簡因為一點口角打了舞隊某個姑娘兩個巴掌,最後就像沒事發生一樣,還對人家嬉皮笑臉的。

但是這次,鹿薇不願意再妥協,如果小秋臺不開除鄒簡,她就只能報警解決。

舞隊前往外地去錄節目,沒有再聯絡鹿薇。

兩天後,醫生告訴鹿薇可以出院了,她辦理好手續,周銘突然到訪。

周銘坐在床上,摘下墨鏡:“你應該知道我來是什麼目的,她好不容易才進的小秋臺,你就放她一馬,別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