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薇找了份花店的兼職,每天早上六點去整理花材,週末顧店。

星期日那天,她遇到了在隔壁餐廳結束飯局的津步洲。

津步洲掃了眼這間小小的花店:“有提成?”

鹿薇拿起一支海神花,點點頭:“津老闆要來一束嗎?放在辦公室能讓工作更有活力哦。”

很乾脆的,津步洲把花店搬空了。

公司員工來上班的時候,發現工位上都放了不同的鮮花。

往後每隔一日,就會有新的鮮花送上來替換。

津正過來視察,看見津步洲的桌上,用長形玻璃瓶養著三支海神花。

他覺得奇怪,他從來沒見過這間辦公室裡除了綠蘿還出現過其他植物,站在花前打量。

沈臨告訴說,最近為了專案的事,員工們都很辛苦,這才買了鮮花裝點環境,看著能讓心情輕鬆些。

津正沒在這種小事上多費神,讓津步洲晚上一起去參加酒會。

正好,津步洲有個專案要籤,對方也在那兒。

到了宴會廳,他先碰上了周銘。

周銘跟津步洲在生意上有些過節,明面上沒撕破,但暗地裡相互使過不少絆子。

酒會上人來人往,難免相見。周銘身型筆直地站在津步洲面前,垂眼看著他:“津二哥還是少喝點酒為好,否則這腿疾加重,可就糟糕了。”

津步洲在家中排行第二,身邊年紀相仿的,都這麼叫他。

他看著周銘懷裡的新女伴,不是鄒簡,也不是上次在宴會見到的女人,他笑笑說:“周少爺身邊多紅顏,可我怎麼聽說你有個未婚妻?不怕她鬧?”

“我會怕她?”周銘態度沒有收斂,反而添油加醋地貶低鹿薇,“她那人看著挺乖,實則跟那些狐狸精沒什麼兩樣,玩兒得比我還開。也不是什麼大小姐,現在就是個破落戶。她還妄想興復家族,我沒同意,咱倆就各玩各的。她最近也不知道傍上哪個冤大頭,天天在人家面前裝純呢,小sao貨一個。”

周銘對鹿薇心懷怨氣,罵完這一通,心裡舒服了,摟著女伴去別處喝酒。

沈臨看津步洲沉默,低聲問:“周少爺說話未免太過分,要不要給鹿小姐出氣?”

津步洲還是沒說話,仰頭把手裡的半杯香檳喝了。

等差不多時間,他前往津正安排的休息室,看到津正和甲方正好從那兒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他的大哥,津江遠。

津步洲眼底隱隱下沉,這次合作,他已經知曉結果。

送走甲方後,津正高興地拍拍津江遠的肩,隨後才將目光望向津步洲。

津江遠向津步洲解釋:“我在門口恰好遇到陳總他們,所以……”

所以,截了胡。

這個專案,是以津氏集團的名義在和甲方溝通,津步洲這面跟了很久,好不容易和對方意見達成一致。對他們來說,只要是跟津氏集團合作,跟誰簽約都一樣。但對津步洲和津江遠來說,卻有極大的不同。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津步洲不想多說。

酒會這邊沒結束,他就提前離開了。沈臨開車回南山公館,快到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去找她。”

沈臨馬上改變路線,去了鹿薇那兒。

進電梯前,沈臨將那枚草莓髮圈遞給津步洲。

津步洲斜靠在那兒,低頭看著腕上這根粗糙的小皮筋出神。

這會兒鹿薇已經打算睡了,聽到外面的聲音,她披上外套。剛開門,高大的身影環抱住她,將她擠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