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裡也可以看出來最近這些日子,上官晨是真的有許多長進了。

他之所以要一邊從陳奇這邊打探訊息,一邊卻還叫自己的人在尋覓,這樣的兩手準備,心思之周到是以前的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從陳奇那裡知道了當年的姦夫是誰,現在只要想辦法再從安琴如的這個乳孃嘴裡再多打探些訊息就行了,最好要是能有些證明她當年與上官謙有首尾的證據就好了。

所以,上官晨對於這一行的目的已經明確,他扭頭見馬車旁的陳奇還在抓耳撓腮,一臉不知道在為什麼疑惑的樣子,連忙喊道。

“哎,你不要愣著了,快跟上來啊,我們要找的人就在巷子裡,你現在越磨蹭,離去酒樓吃飯的時間就越長了!”

聽到他這麼說,陳奇就瞬間將糾結自己許久的問題拋到了腦後,就準備跟上幾人的腳步。

可是等他看到這地上的一些糞便還有髒東西時,就下意識的嫌棄和猶豫起來了。

他今天為了見上官晨,可是換上了剛剛做好的衣服還有靴子,萬一一會兒在衣服上面沾上了這些東西,豈不是嘔死人。

見他這樣,熟悉他的上官晨豈能猜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知道他平日裡很是愛乾淨,衣服被濺上個泥點,就渾身跟長了針一樣,坐立難安。

叫他走這樣的一條道路,也確實是有些為難他了,所以上官晨就改口說道。

“那要不然你留在原地看馬車吧,這地方有些亂,萬一有人趁機會將我們的馬車給偷走,我們還怎麼回去啊!”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這個工作還是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將馬車看的嚴嚴實實的!保管你們離開時看到的是什麼樣子回來時看到的還是什麼樣子!”

知道自己還可以有別的選擇,陳奇信誓旦旦的連聲保證起來了,臉上甚是認真的樣子。

上官晨也不以為然,而且沒有了陳奇在一旁,一會兒說話也根本不用顧忌什麼了,所以未必是件壞事情。

所以就衝陳奇點了點頭,跟著莫言走進了這個髒亂的小巷子裡。

這巷子看著破舊,但是實則卻有不少岔路,稍不留神就會走錯。

莫言手中拿著一張很是粗糙的地圖,上面只是簡單的畫上了一些符號,還有一些字眼的標註,旁人可能看著根本看不懂,但是但凡是上官昱的暗衛,接受過訓練的人就知道這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

在這張地圖的指引之下,他們幾人七拐八拐的這才到達了目的地。

到了之後,上官晨對著莫言點了點頭,示意他前去敲門。

莫言見狀,就伸出手咣咣的往門上敲了兩聲,邊敲邊喊道。

“有人在嗎?”

見到無人回應,就又喊了幾聲。

“誰啊,這大白天的敲什麼敲,擾的老子都睡不著了,老婆子老婆子你怎麼不去開門啊,老婆子,他媽的這老婆子又跑到哪裡去了……!”

喊話的是個男聲,照情報所言應該是安琴如乳孃的女婿,只是這人大半天的還在家中睡覺,聽聲音就知道是個不好相與之人。

這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過來開門,嘴上還很是不耐煩的喊道。

“敲門的人你們是啞巴嘛,沒聽到我問你們是誰嗎,要是他媽的沒事找事,一會兒老子就好好收拾你們一頓……”

話音還未落下,他就已經開啟門看到了門外的上官晨三位,還未說出口的髒話頓時就被他嚥到了肚子裡。

倒不是他老實,而是看到了上官晨等人穿著的衣服,還有他們身上的氣質知道是非貴即富的人,這樣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所以剛才還口口聲聲稱要收拾人的男子,身上的氣場頓時萎縮了下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幾位,幾位大爺,不知道敲我家的門是要做什麼啊?”

上官晨見他一開口說話就露出滿口的黃牙,嘴中還傳來一股子酸臭的氣味,並不想理會他,所以莫言就主動代他問了起來。

“這裡是不是住著一個秦氏,她以前曾經給安府上做過乳孃?”

聽他問起這個,男子面上先是有些狐疑,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正是,這個秦氏就是我那丈母孃,不知幾位找她做什麼?”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男子的臉色一喜,又帶著些期盼的問道。

“幾位莫不是安小姐派來的人,想要將我那丈母孃接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