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庸醫,蠢笨不堪,連我到底是中了什麼毒都看不出來,還有膽子出來行醫,我看你根本就是個江湖騙子,故意出來招搖撞騙的!”

“來人啊,快去稟告老爺,將這騙子給我抓捕起來,關到大牢裡,竟敢騙到我太守府上,一會我就要你好看!”

安琴如見他看不出自己身上到底中了什麼毒,就將自己心中的惱怒牽連到了他身上。

老大夫聽罷,連忙跪下,神色慌張,他這把年紀,若是真的被關進了大牢,少不得半條命都沒有了,

“萬萬不能啊,小老兒哪裡有膽子去欺騙夫人,實在是行醫大半輩子,從未聽過有什麼毒吃後可以使人渾身發癢的啊,還請夫人明鑑啊!”

這時候,屋外的胡管家也趕到了,聽到動靜,就急忙請見。

被安琴如準允進去之後,看到地上跪著的大夫,他心裡就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連忙開口說道。

“夫人,依我之見,老徐是咱們府上以往常請的大夫,醫術怎麼樣平日也有所睹目,在咱這府城上也算得上是醫術第一人了,若是他都說不出個子醜寅某,想必一定是什麼奇毒了。”

安琴如見他替大夫求情,冷笑了一聲,挑了挑眉,說道:“莫非是他給胡管家塞了什麼好處,竟讓你如此維護他!”

胡管家連忙否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若是攤上了這樣的罪名,到時候可就說都說不清了。

“我對太守府一片忠心,自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屬下的愚見,當務之急是先止住夫人身上的癢,再去審問黃大廚,問出來他到底所下的是什麼毒,這才好找尋名醫,幫夫人藥到病除啊!”

安琴如想了想,覺得他所說也有幾分道理,還是先把身上這該死的癢意給先止住再說吧。

不過她到現在都猜不出來,為什麼素來慣會討好她的黃大廚會忽然會對她下毒,難道他是杜月娘安排的潛伏在自己身邊的人?

可也說不通啊,平日裡安琴如也有所耳聞,這黃大廚為了討她的歡心,就連在吃食上都對杜月娘很是刻薄,一日三餐送的飯,不要說人,怕是連豬都不會想吃。

那究竟又會是誰?

“好,我便先不追究你的罪了,你快趕緊幫我先開一些藥,趕緊將我身上的癢意給止住!”

聽她這麼說,老大夫連連點頭,面上一片感激之色。

“小老兒,自是會竭盡全力用盡畢生之學,幫夫人看病,回去之後也一定去翻遍醫書,看夫人所中的到底是什麼毒。”

正在柴房裡被關壓的黃大廚想破了腦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被忽然抓起來了。

正在疑惑之時,忽然就有府上的侍衛開啟了柴門的鎖,將他一把揪了出來。

“黃大廚,夫人點名說要審問你,你可不要故意生事,把該交待的都趕緊交待出來,免得遭受什麼皮肉之苦。”

“我要交待什麼啊,我要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呢,求幾位大哥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侍衛一邊押著他往安琴如的院子走,一邊冷笑道。

“你一頭霧水?開玩笑,你都敢給夫人下毒了,我看什麼事情你怕都是心知肚明吧!”

“下毒?”

黃大廚大驚之色,他沒有聽錯吧,這個人竟說自己給夫人下毒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

“幾位大哥,我可是冤枉的啊!”他連忙向幾位侍衛喊道。

侍衛們卻並不相信他,“有什麼事情到夫人那裡你再開口說吧,和我們說也是沒有用的,”

等見到了安琴如,黃大廚一把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

“夫人,我是冤枉的啊,真的不是我下的毒,我怎麼會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的。”

此時的安琴如身上已經塗抹好了大夫剛才開好的藥膏,身上的癢意緩解了不少,只是癢意雖解,但剛才被抓撓出來的紅痕卻還未消散。

一眼看過去,哪裡還能認出這是平日那個花容月貌的她?

黃大廚抬頭看過她一眼後,就滿臉詫異之色,這難道就是她所中的毒?

“冤枉?可笑,我與明月都是喝下你燉煮的補品之後身上才開始發作,況且這補品只經過你二人之手,如今她也已經中招,不是你還會有誰?”

安琴如看著他,目光十分冷冽。

黃大廚聽她這麼說,心中就開始回憶起來,確實在火上時,自己可是兩個眼睛都沒有離開過燉煮的鍋,而且這裡面所加的東西都是自己親自處理,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才是。

難道是原材料有問題,黃大廚看到屋子裡站著的胡管家,忽然喊叫了起來,

“夫人,我知道了,一定是胡管家看我不順眼,採購的原材料有問題,還請王妃明鑑啊!”

聽到他這麼說,胡管家面色一變,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把事情牽連到自己身上,只是他和此事根本就沒有瓜葛,心中自然也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