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昱一路疾馳趕回軍營,看到帳子裡的蘇沐婉相安無事,反倒對自己笑的一臉溫婉,只覺得這會兒自己的心才開始跳動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蘇沐婉彷彿已經變成了他心上的一塊肉,動之,便要疼。

他衝到蘇沐婉身邊,一把摟過她,感覺到自己懷裡來自她的溫度,想到他剛才暗自做下的一個決定,越發眷戀起此刻的感覺。

上官昱決定把蘇沐婉送到京城裡,他不能再忍受一次蘇沐婉有危險自己卻不能守護在她身邊了。但是這會兒,他知道他一說出口,蘇沐婉一定會拒絕,所以打算到令找機會再和她說。

兩人纏綿了一番,上官昱心裡對這次事件的全過程很是好奇,就讓蘇沐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他。

當蘇沐婉把整個過程都告訴他時,上官昱已經是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一陣後怕。

特別是看著蘇沐婉脖子上的那一道被柳成富劃破的傷口,他不敢想象那刀子再深一點,自己現在身邊這個活生生的蘇沐婉會怎樣。

若是蘇沐婉真的落到了汗青手裡,威脅自己要麼選擇繼續與匈奴對陣,守護著這玉門關,要麼選擇蘇沐婉的安危,自己到時候面對責任和心意,該如何做抉擇?

上官昱不知道答案,他不敢想象自己到了那種情況會怎樣,一邊是重於泰山的大胄子民,自己身為皇室子弟,生下來便對他們身負責任,一邊是自己主動求娶,好不容易才換取真心的心愛女人,無論怎麼選擇,自己都會心痛。

這個計謀,太毒!

不過,幸好,幸好婉婉無事。

但是參與這起陰謀的人,他上官昱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有膽子把心眼耍到他身上,就要有膽子承擔自己的怒火!

他誓將汗青挫骨揚灰!

上官昱把藍羽叫來,問道:“那柳成富的同夥現在在何處關押?”

“回稟主上,現在已經把他們關到了暗牢裡,莫言莫語二人正在用我們自己的手段問話。”藍羽跪著恭敬的回答。

他嘴裡的手段,自然是他們在上官昱的基地裡學到的,基地的審問手段,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狠辣,在酷刑之下,被審問的人要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上官昱是知道自己人的手段的,沒有問不出的話,但是敢動蘇沐婉的人,他不親自動手就難洩心頭的憤恨,便對藍羽開口道:“帶我一同前去!”

藍羽聽到上官昱的話,有些吃驚,主上從來沒有直接動手審問過人,這次卻直接破了例,看來王妃果然是他即為看重的人,以後一定要交待下去,更注意王妃的安危。

蘇沐婉聽說上官昱也要去審問,心中好奇,她這輩子加上上輩子還沒有見過如何審問人呢,便拉著上官昱的袖子,柔聲請求道:“我也想起看看,也帶上我吧。”

上官昱摸了摸蘇沐婉的頭,動作輕柔,但是嘴上卻很是堅定的拒絕了她,“婉婉,你剛脫險,還是在軍帳中多休息一會,等我審問完,就來找你。”

蘇沐婉聽罷,只得同意,她沒有看到上官昱離開帳子後,眼神一瞬間的改變,由剛才面對她的柔情似水,轉變的陰狠冰冷,看上去沒有一點溫度。

這軍營中的暗牢,最初設定它的目的,是關押匈奴俘虜,但是匈奴士兵極為忠誠,一般被大胄士兵俘獲後,來不及審問就會咬舌自盡,所以這暗牢基本上在軍營裡是虛設,很少派上用場。

但此時,剛走到大門處,就聽到了裡面的慘叫聲。

“求求你,快把它拿出來!我說!我什麼都說!”離牢門最近的一個牢房裡有人喊道,叫聲裡滿是極度的恐懼。

上官昱看過去,莫言正在用基地的手段審問那人。

他將那人胳膊上輕輕用刀劃開了一塊,將皮與肉分離開,拿出懷裡的一個瓷瓶,將裡面的一樣東西倒了上去,卻是一個如米粒般大小的僵硬不動的蟲子。

可是這蟲子在遇到血肉之後,就開始一點點變大,那人胳膊上流出的血卻逐漸減少。

這蟲子是從西域得到的一種屍蟲,以血肉為食物,可以幾年保持僵死狀態,遇到血肉才會復活。此時它吃飽喝足,體型自然變大,可是它的胃口卻仍然未滿足,一點點鑽進了那人的肉裡面,消失不見,莫言把割開的皮又給蓋了回去。

只見那人的血肉之下有什麼東西在一路湧動,從胳膊上一點點向上,馬上就要到脖子附近,每到一處,便停上一會兒,接著體型就會變更大,這會兒已經由米粒大小變成葡萄大小了。

那人一直哀嚎,聲音無比慘烈,可以聽出他確實是經受了極大的痛苦,他疼暈了幾次,但是每一次,莫言便用冷水將他潑醒,讓他清醒著承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