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煦和葉璃歌安靜地吃著飯,偶爾溫馨地關心對方,雖然心裡依舊有些隔閡,但是在外人看來卻是無比和諧,最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的人,就是安瑩瑩了。

她站在花臺邊,看著那嬌豔欲滴的花朵,她伸出手,狠狠地摘下,然後一瓣一瓣的撕碎,似乎手裡的花就是葉璃歌。

就在這個時候,小琴準備澆花水了,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真沒有想到安瑩瑩居然也有這麼殘忍的一面。雖然只是一朵花,但是植物也是有生命的,更何況還是那麼漂亮的花朵,一個女孩怎麼下得了如此狠心呢?

想到自己和安瑩瑩之間的種種爭吵和矛盾,想到自己只是傭人的身份,小琴想要轉身回到屋裡,不想再跟她發生衝突。因為自己的姑媽說的沒有錯,主人們的事情,他們這些傭人是沒有必要去管的,雖然葉璃歌對他們都很好,但是如何趕走這個影響感情的安瑩瑩,這不是他們應該做的。

小琴走了兩步之後,卻又停了下來。覺得不能袖手旁觀,要是安瑩瑩將其他的花朵也打壞了怎麼辦?於是走了過去,出一副想要澆花水的模樣。她覺得這樣做安瑩瑩可能就會離開,既保護了那些花,也避免了兩個人的爭吵。

可是這個時候的安大小姐心情正煩躁著呢,看到自己不喜歡的傭人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離開,更是受不了。

她將手裡的花瓣扔在地上,瞪著小晴說道:「你這個下人是怎麼回事?有一點眼力見,難道沒有看到我正在這裡賞花嗎?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不來澆水?一看到我在這裡,你就想來澆水,你這不是故意跟我作對嗎?」

小琴冷哼一聲,「大小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你做對了?我只是沈家的傭人,這是沒有錯的,正因為我這個身份,我才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澆花水,照顧這些花花草草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我總不能放著自己的工作不做,反而去傷害這些無辜的生命吧!」

聽到這樣的話,安瑩瑩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小琴這是變著法說他傷害這些花花草草。她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被這樣挑戰,更不想善罷甘休了。

她走過來,順手採了一朵花狠狠扔過來,不過並沒有砸中小琴的臉。雖然如此,但是小琴也不可能繼續忍耐。如果安瑩瑩要進行人身攻擊,那麼她一定會保護自己。劉媽可能會為了這份工作委曲求全但是小琴的性格不是那樣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會那樣委屈自己呢?

「你這是想要幹什麼?」小琴一聲呵斥。

「我是想要教訓你這一個卑賤的下人,不要得寸進尺。沈家的人慣著你們,並不代表你就可以不顧自己的身份。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不著一朵花而已,我想踩就踩,想摘就摘,與你何干?」

安瑩瑩非常生氣的說著,這個時候也不害怕任何人聽見了。甚至想要讓葉璃歌和沈慕煦看看這裡的每個人都欺負自己。

小琴無奈的搖搖頭,「不管你多麼高貴,你去跟一朵花計較,有意思嗎?太過分了吧?這朵花招你惹你了嗎?按照你這樣的速度,是不是要將所有的花都弄死呀?真沒有想到居然是如此惡毒的人?」

「我是否惡毒,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個山野村婦,懂什麼呀?」

「我沒有什麼見識,但是我至少會尊重生命,至少不會像你這樣殘忍。像你這種人,連我這樣一個山野村婦都不如。」

「我連你都不如?簡直就是笑話,像你這樣的人我根本就看不起。我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跟我作對,還不是受人指使,從你主人那裡一定得到不少賞賜吧!其實只要你對我搖尾乞憐,我可以給你的更多。像你這樣的人金錢至上,有錢就是爹,有奶就是娘。」..

小琴記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之前兩個人也吵過好幾次,但是安

瑩瑩也沒有講話說的這樣難聽,這樣的話真的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夠說出來的。

安瑩瑩看著小琴接著說道:「你就算費盡心力的討好他,也不會有好結果,我安寧影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你的女主人總有一天會被趕出去,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呢。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現在不知悔改,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像你這樣沒有姿色,沒有學識的人,除了掃地做飯,根本就不會別的。最無用的人就是你了。」

小琴忍無可忍,走了過來,「安瑩瑩,你太過分了。你就活在自己編織的夢想當中,你根本做不了審夫人,不信你試試,因為像你這樣的人,沈總是根本就看不上的。」

接著看了看樓上,小琴輕輕地說:「你以為神老婦人會允許你繼續胡作非為嗎?現在允許你住在這裡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可惜你卻給臉不要臉。我可以給你透露一個訊息,沈老夫人期待著你離開,說絕對不會讓你破壞他孫子的婚姻。」

「呸。你這個臭丫頭,你懂什麼呀?主人們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傭人能夠猜測的。我這麼優秀,我們兩家還是世交,奶奶不會反對的,不信你等著看吧!跟我相比葉算什麼?沒有家世背景,跟慕煦哥哥也沒有感情。」

「沒有感情也不是你說了算,你希望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但事實不是你希望什麼樣就變成什麼樣的。難道你沒有看見嗎?他們在一起是多麼溫馨甜美。如果沒有小三破壞的話,我就更好了。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恬不知恥的女人願意當小三,想要破壞別人的婚姻,這種人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你說誰是小三呢?」安瑩瑩氣的不輕,這可不是第一次被小琴這樣說。

小琴笑了,「因為我說的是誰就是誰?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又何必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