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看著這個應該被自己稱作父親的人,可是卻沒有一點父親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的原因,那麼原身肯定不會死。

雖然如果身不死,自己沒有機會穿越到這裡來,可能已經灰飛煙滅了,結局比現在還慘,但是他和原神之間是心有靈犀的,這一陣陣心痛來得特別劇烈。

「看來就算你的兒子死了,你也不會有一絲心疼。像你這樣的父親如此狠毒,也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劉凱說著站了起來。

可能從來沒有被兒子說這樣的話,那位父親憤怒不已,「你這個臭小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沒有我這個狠毒的父親,你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

「你以為將一個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就很了不起嗎?做了父親就應該有父親的樣子,做了丈夫就應該承擔起丈夫的責任,對自己的孩子辱罵,為自己的妻子大打出手,你這樣的男人配當什麼父親配當什麼丈夫?」

父親和母親都愣住了,她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兒子,居然也有如此強勢的一面。母親哆哆嗦嗦,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出來。

父親被氣得半死,所有的氣氛都化作憤怒,拿起地上桌子上的一個碗就狠狠地砸了過來。劉凱當然不會被打中,輕輕鬆鬆讓了過去。

因為原身的關係,他不能對這個男人動手,可是不代表就可以任意被毆打。

看到打了起來,母親才反應過來,趕緊對劉凱叫到:「劉凱,快點出去。你快點出去,要不然你爸爸會打死你的。」

「這就要看他是否有本事了。你不用害怕,趕緊回屋吧!」劉凱看著母親有些擔憂,雖然不是自己親生母親,但是對這個女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你不能對他動手,他是你的父親,你這是怎麼了?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如果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仍然要被懲罰的話,必須站起來反抗。」說著,劉凱拉起母親的手想讓她走出去。

他相信,如果原身在的話,也一定會保護好自己母親的,可能是一味的忍讓,所以才讓父親越來越過分。

母親哭著對父親說到:「你不要這樣,我們親生的孩子,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心疼他嗎?上次就是因為你的霸道無力,又打又罵,才讓他跑出去一個多月不回來,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又想將他趕走嗎?」

「想走又能怎麼樣?這是老子的家,想讓他留就留,不想讓他留就讓他走。現在當一個小小的攝影師我就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嗎?」

父親說著就要衝過來,母親趕緊擋在父子倆的中間。

「小凱,你快點回去吧!這個家你暫時不用回來了。也不用管媽媽,照顧好自己。」母親說著哭了起來。

「你這個臭女人,還不趕緊給老子讓開。」兩人說著,伸手抓住妻子的頭髮,使勁拽。

劉凱因為沒有異能力,所以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面對這種情況不可能不阻止,就算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也不可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劉凱伸手去扶母親的時候,狠狠將地上的一塊小木板踢過去。

男人「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母子倆看著地上痛苦,劉凱冷冷的說到:「幹嘛大動肝火,如果不是這麼激動,也不至於踩到一塊小木棒就會摔成這樣。」

聽到劉凱的話,母親也看到了地上的木棒,也認定了自己的丈夫,就是因為踩到那塊小木棒而滑倒的。

男人看了那塊木板一眼,似乎也有點不敢相信,但是事實上自己確實被摔得很痛,艱難的想要起身卻根本起不來,抱著腳踝痛苦不已。

「老子怎麼這麼倒黴呀?是你們母子倆害的。」男人伸出手示意

妻子扶自己起來。

女人似乎習慣了被丈夫指使,趕緊走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劉凱一把拉住了她。

「你不用這麼卑微,你們是夫妻關係,是平等的,他沒有資格這樣命令你。」劉凱冷冷的說著。

劉凱的話讓父母都愣在了那裡,以前他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更何況母親一直都被父親指使,稍有不如意就會慘遭打罵。

父親指著他破口大罵,「你這個挨千刀的不孝子,一定會不得好死。居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一定會遭報應的,一定會天打雷劈。」

劉凱冷哼一聲,「如果老天真的有眼,那麼你早就應該摔跟頭了。難道我的話說錯了嗎?你們之間本來就是平等的,你有什麼資格一直欺負別人,就像現在你倒在地上起不來,如果態度不好一點,那麼誰會照顧你?」

說完,他又對母親說到:「就是因為一直以來你太懦弱了,所以才會被欺負。辛苦了大半輩子,不能換來他的改變那麼就不要繼續忍讓了。」

母親眼裡有淚,輕輕地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母親命不好,也沒有什麼本事,身體不好,還要拖累你們父子倆。所以……」

不等母親話說完,劉凱就接著說道:「所以你不想有任何改變,還要像以前一樣繼續被欺負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家我也沒有回來的必要了。我希望你能夠硬氣起來,現在你不需要靠他,靠我就可以了。」

「小凱,你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變化呀?」母親不解的問。

父親坐在地上,聽到他們母子倆的對話,也憤怒地問道:「是呀,你這個臭小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究竟是誰教壞了你?」

看著父母劉凱平靜的說:「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你們可以不必在意,因為有些事情是天註定的。或者你們可以這樣理解,因為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經歷了一些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所以看懂了很多之前不懂的事情,明白了很多道理。」

「你明白了什麼狗屁道理?你一定不得好死。」父親憤怒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