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很扎心的事實,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要學好數學,就是要學理工科,就是要學醫,就是要學計算機。

這些東西才能讓孩子們在以後賺錢。

而且這些科目非常難,那些紈綺子弟讀不會,這個技術壁壘是你成功的保障。”

“美國藤校裡有錢人家的孩子是很努力的,他們一邊吃著藥一邊學習。可不會像國內認知的一樣,人家的快了教育都是糊弄窮人的。”林九則糾正了趙哲的一個錯誤觀點。

“哈哈哈哈,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去學哲學、學藝術了呢。”趙哲也不尷尬,哈哈一笑,繼續說道。

“文科是咱能讀得起的麼?藝術是咱讀得起的麼?家裡趁多少錢呀?有礦啊!”

“而且孩子就算是讀文科、藝術、哲學,讀出來找不到好的工作。”趙哲繼續絮叨著。

“可以讀金融,蠻掙錢的,我有同學留在花街,現在也人模狗樣的。”林九則笑著說道。

他回來沒多久,說話的方式已經和在麻省有了改變,很快的融入到附二院的氛圍之中。

甚至要不是知道他的過去,還以為林九則是土生土長的醫生。

哪怕是趙哲這種話癆,林九則都能和他說上幾句,前提是趙哲得意識到他的存在。

“金融、商科吃的是父母的資源,你看那些在國外留學的,但凡讀商科,讀金融的,很多都是紈綺子弟,上課都不去上的。

他不在乎成績好不好,就是為了混個文憑甚至人家連文憑都不要,就是為了虛度光陰。等過幾年,實在混不下去就回國繼承家業。”

“至於偶爾一兩個例外,那都是樣本偏差,沒什麼意義。比如說啊,國內的視角看,銀行是好單位,可沒有資源,去銀行……”

趙哲羅裡吧嗦的說道。

林九則笑眯眯的聽著,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趙哲平時就話癆,當他說起他兒子的時候,更是沒完。

“我從前是沒機會,和社會格格不入,現在我得努力。”

“努力做什麼?”林九則覺得趙哲很好笑。

“努力給我兒砸留下試錯成本啊。”趙哲說著,習慣性側頭,下一秒他又被嚇了一跳。

應該是次數多了機體有了一定準備,他沒有捂著胸口,雖然身體抖了抖。

“年輕人不能如中年人那樣世故和暮氣,他們應該自己親自去體驗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美麗。他們會頭破血流,他們會後悔自己的衝動和莽撞,他們甚至會為此付出很多的代價。”

“作為父親,我想我能給我兒子留下東山再起的機會,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也是他可以接受的。”

林九則心有所感,拍了拍趙哲的肩膀。

“趙醫生,厲害。”

“為人父母麼,這都是應該的,你不知道我兒子有多聰明。”

從首衝說到試錯,趙哲又繼續說下去。

林九則卻站起來,抻了個懶腰。

“啊!對了,我要找小吉!”趙哲被嚇“醒”過來,忽然說道。

“找吉翔醫生有急事麼?”

“內馬爾的醫療團隊發來了他術後試訓的錄影。”

“!!!”林九則凝神。

內馬爾的手術到現在只有20多天的時間,這麼快就已經開始試訓了麼?

“他們太小心,第一次試訓後還做了核磁共振,其實完全沒必要。”趙哲道,“患者的主訴才重要,你說是不是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