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裡都是汗。”

“我也是,現在腿還哆嗦呢。”

“我……磕到頭了。”

直到這時候,點評間裡的嘉賓才注意到剛剛有人摔了個跟頭。

光頭主持人抱歉的看著那名女嘉賓,“小梅,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女嘉賓用手捂著頭,一臉狼狽和委屈,“我剛剛看見吉翔醫生用筆管扎人脖子,以為殺人了……”

光頭主持人沒說話,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估計點評間裡所有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女嘉賓被嚇一跳也是正常,那一幕簡直太匪夷所思。

“沉老師,您說兩句?”光頭主持人見女嘉賓沒事,開始再一次化解點評間裡的“事故”。

這個節目事故多到連他這種反應超級快的金牌主持人都應接不暇的程度。

沉教授沉默了幾秒鐘,嘆了口氣,“剛剛的急診搶救,屬於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晚一會,等120急救車來,患者怕是會有一定程度的腦死亡。”

他看明白了吉翔的意圖,不管以後有沒有麻煩,沉教授都願意為吉翔說兩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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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用筆桿子插進主氣道,雖然解了燃眉之急,但後患還是有——患者會不會面臨繼發感染。

如果是正常人,講道理,肯定不會吹毛求疵。

可萬一呢。

所以沉教授還是預留下了伏筆,以免出現問題。雖然他知道未必管用,可吉翔剛剛那一下子已經博得沉教授無限好感。

“腦死亡?”

“植物人麼?”

“真可怕。”

嘉賓們紛紛說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心有餘季的表情。

“我遇到過一個病例,患者是年輕女性,胸部刀刺傷。”沉教授開始擺事實、講道理,“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呼吸迴圈驟停,換句話說已經死了。”

“當時我們醫生緊急開胸,把手從肋骨之間塞進去,進行心臟按壓。”

“人是搶救回來了,可呼吸迴圈驟停的時間有點長,腦死亡,變成了植物人。再往後患者家屬拒絕搶救,就……”

“唉。”

光頭主持人嘆了口氣。

“剛剛吉翔醫生的操作,雖然有一定的風險性,但卻是必須的,可以這麼理解麼?沉老師。”光頭主持人把話題轉回來。

他的邏輯思維極其清晰,不愧是金牌主持人。

“是。”沉教授道,“我沒親自查體,但看情況估計患者有喉頭水腫。什麼意思呢,就是有人用手卡住脖子,無法呼吸。”

“這時候常規的辦法是氣管切開,但在商業街,事發突然,不知道120急救車什麼時候到,要是換我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回想吉翔醫生的做法,應該是唯一可行的。不過也得說吉翔醫生決斷明快,要是換個人,不管能不能做得到,光是猶豫一會,患者就沒了。”

“沉老師,這麼做會不會導致患者感染?”光頭主持人問道。

“感染和直接死亡,兩者權衡,我還是覺得這麼做比較好。”沉教授道,“感染麼,可以用抗生素,不出意料的話會很輕。”

光頭主持人感慨道,“還真是很湊巧,楊主任和吉翔都在。”

“這裡是距離一附院最近的商業街,他們出來吃飯比較方便。”一名嘉賓說道。

“沉老師,你考慮患者是什麼病?”光頭主持人看了一眼螢幕,攝製組還在奔跑,他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