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劉主任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白處長,好像一個怨婦似的。

劉主任和白處長在小酌。

平時工作繁忙,兩人像年輕的時候聚在一起玩遊戲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在一起吃飯、聊聊閒天的時間一年也就三五次。

但這並不影響兩人之間的感情,今晚是白處長主動約劉主任出來。

「大志,要有大局觀麼。」白處長手指點著面前的一個綠皮本,悠悠說道。

「小吉破格的事兒我也一直在辦,你倒是辦個泌尿外科的中級證啊,這是什麼!」劉主任憤怒的看著綠皮本和老友抱怨道。

白處長自從趙哲和吉翔的省自科透過後就一直在辦理破格的手續,有《柳葉刀》雜誌的文章,有省自科,有執業證,破格晉級的事兒就看有沒有人操辦。

對此白處長投入了很大精力,親自去省衛健委刷臉、跑各種手續。

劉主任知道這事兒,本來以為白處長必然要給吉翔申請泌尿外科的中級證,可沒想到到手的竟然是介入學科的證件。

這特麼簡直就是背叛!

「趙祥明就是一灘爛泥,扶不起來,你要這玩意幹嘛!」劉主任鄙夷道。

「正因為他是一灘爛泥,所以我才準備加強一下介入學科的力量。」白處長澹然說道,「介入、血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趙祥明那面最起碼還有人做手術,可血管科……唉。」

這事兒劉主任知道,血管科主任帶著手下的得力干將一起辭職去了南方,直接把附二院血管外科梯隊建設抽空,變成了一個空架子。

甚至血管外科都趕不上介入科,介入科至少還有趙祥明在,而血管科連最基本的手術都拿不起來。

心臟移植術後導管打結那事兒就可見一斑。

要是曾經的建國主任在的話,二話不說直接開刀解決問題,都不會給吉翔上手術的機會。

可新主任無數的顧慮,雖然問題解決,可老白還是憂心忡忡。

醫務處幹久了,容易有強迫症,吉翔就是白處長的解藥。

「吉翔的省自科可是我們泌尿外科的!」劉主任心裡雖然瞭解老白,但嘴上還是步步緊逼。

「別這麼小氣,我跟你講,咱附二院廟小,留不下這尊大神。最多三年,甚至有可能只留一年。」白處長澹澹說道。

劉主任心中一動。

「能用多久算多久,能解決多少問題算多少問題。」白處長道,「申請的時候我也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定下來介入科。」

「切。」劉主任撇嘴。

「中級證又不是隻能有一本,咱們醫院有102名醫生有2本以上的中級證。」白處長澹澹說道,「大家都在給自己留退路,包括趙哲一個源遼來的醫生,也有骨科、泌尿外科的中級證。」

「我就一本。」劉主任開始抬槓。

「別小氣,肯定還要給小吉申請你們泌尿外科的中級證。你這人,一直拎不清重點。」白處長鄙夷道。….

「我知道,介入科不是我們的敵人,骨科才是。」劉主任道,「可我就是不服。」

「喝酒吧。」白處長給劉主任酒杯裡倒上酒,舉杯在劉主任的杯口碰了一下,「我申請的時候問了一嘴,那面覺得不能太搞特殊化,所以第二本中級證還是要過段時間才行。」

「老白,你這酒量見漲。」劉主任知道木已成舟,也知道白處長的難處,自己已經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老白肯定會在以後補償自己,便把話題岔開。

「害,自己遭多少罪自己知道。酒文化,特麼的也能叫文化。」白處長很難得的抱怨、牢騷了一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