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吉翔和劉主任很早就到了醫院,兩人一般的想法,一起去icu看患者。

患者在避光的房間裡安靜的躺著,像殭屍一樣,渾身僵硬。

劉主任深知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要不是吉翔發現患者是感染了破傷風桿菌,怕是現在治無可治。

患者病情穩定,但能不能治好,還要看他自身的身體素質。

在藥物作用下身體素質越好就越有可能熬過來。

患者年輕,身體好,再加上附二院重症力量的支援,只要診斷是對的,有藥物干預,治癒應該在情理之中。

離開icu,劉主任想拉著吉翔說幾句,但總覺得沒意義,省自科的事兒吉翔得到的好處並不多。

“小吉啊,考醫師證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劉主任問道。

“主任,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一定要今年就過!”劉主任提高音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和吉翔說道。

隨後劉主任深深的看著吉翔,再次加重語氣,“一定!”

吉翔也不明白劉主任為什麼如此認真,點了點頭。

……

……

一週後。

患者的運氣不錯,沒有出現氣道痙攣,一直備用的呼吸機也沒用上。

漸漸的,他僵硬的肢體已經可以輕微活動,實驗室檢查的數值也降低到可以承受的水平。

辦理出院手續,患者家屬很高興,請相關科室的人在省城最大的飯店吃飯。

但吉翔沒去。

劉主任覺得吉翔還是偏孤僻,是一名純粹的醫生。

要是換自己年輕的時候,會認為吉翔這麼做是應該的,可是現在劉主任不這麼想。

但其中有一個細節劉主任注意到。

患者的父親,那位剛開始有些失態,畢竟要面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兒,沒誰能受得了。但患者病情平穩後,他情緒穩定下來,做事情很穩,頗有威嚴。

他好像認識吉翔,還特意去找吉翔表明自己的感謝並邀請他一起吃飯。

吉翔不知道說了什麼,拒絕患者父親的邀請。

而那位則並沒生氣,而是和吉翔說說笑笑,好像認識。

劉主任心裡又開始琢磨起來。

吉翔不像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這事兒自己早就知道。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拎著劉主任的耳朵告訴他,吉翔肯定有問題。

……

……

又數日,一早白處長早早來到科室。

“劉主任,婦科急會診。”白處長走進劉主任的辦公室,開門見山說道。

“什麼患者?”劉主任一愣。

按說急會診的話怎麼都應該是自己去婦科,看完患者再說。白處長就算是出面,也應該打電話告訴自己有急會診,在婦科見,而不是白處長直接登門找自己。

劉主任心念一動,立即意識到這裡有大麻煩。

“患者家屬堵著門,我來問問你有沒有好辦法。”白處長徑直坐到劉主任的椅子上,劉主任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白處長在電腦系統裡進入婦科,找到一位患者的病歷。

患者是10個月前因為難產,長時間壓迫導致yd壞死出現膀胱**瘻。

當時劉主任親自去會診,並給與意見——34個月後手術治療。

4個月後患者手術是劉主任做的,術後因為**鬆弛瘻口沒有完全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