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中年女人滿臉驚恐的撞開臥室的門,差點摔在地上。

當她看見兒子自己站在鏡子前,一臉恐懼、渾身顫抖的時候,淚流滿面,把被恐懼支配的兒子抱在懷裡。

母親的懷抱很溫暖,似乎驅趕走了那隻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吉翔即便以旁觀者的角度,也感受到了溫暖。

“媽。”“自己”哽咽著說道。

“沒事沒事,咱們去找醫生看病。”

吉翔剛剛放鬆了一點點,一聽到醫生這個詞,瞬間清醒。

不對,這是感同身受,系統npc沒道理安排一次無厘頭的恐怖、驚悚的感受。

嚴肅的醫學系統,怎麼可能有阿飄的存在!

但是

吉翔在腦海裡把所有的記憶翻了一個遍,都沒找出來“自己”是什麼病。

左眼的視野稍微好了點,看東西沒之前那麼模湖,就像是紅衣小女孩兒已經把手拿開。

天色漸亮,中年女人開始糾結起來。

吉翔知道她在糾結什麼,可是吉翔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束手無策的醫生、被抓傷的那位仙風道骨的大師、夜半三更坐在身後對自己脖頸吹氣的小女孩……

這一切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卻又理所當然,吉翔迷茫的想著,卻沒有一點思路。

直到中年女人帶著他去醫院,苦苦哀求下才在骨科辦理了住院手續後清醒了一點。

骨科,運動醫學,似乎和左側肢體無力有關,也只能住在這裡。

吉翔目睹了整個住院的過程,中年女人哀求著醫生,堅決不住神經內外科。

神經、精神,這兩個詞普通人會弄混,吉翔知道她擔心科室名字會給“自己”帶來另外一次傷害。

入院,檢查,“自己”躺在病床上,那個紅衣小女孩卻並沒有離開,而是不厭其煩的玩著遊戲。

同病房的病人被嚇的和醫生提意見,最後一個又一個搬走。

大型三甲醫院人滿為患,“自己”的病房卻出奇的冷清。

人多人少似乎對紅衣小女孩來的頻率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她來的頻率越來越密,每次說的話也越來越多。

這種日子過不下去了,吉翔第一次迫切的想要回去。

甚至吉翔有一種感覺——哪怕是泌尿繫結石的疼痛都要比這種折磨輕一些。

但系統npc卻沒有把吉翔召喚回去,而是留他在這兒陪著患者一起經歷非人遭遇的事兒。

幾天後。

門外一陣喧鬧,門推開,開門的人恭恭敬敬的請仙風道骨的老人進來。

他進門後看了“自己”一眼,嘆了口氣,“這下子麻煩了。”

“大師,怎麼了!”中年女人臉色蒼白、憔悴,憂心忡忡問道。

“妖孽成長的速度太快。”仙風道骨的老人皺眉,凝視“自己”,“試試看吧,既然你們有誠意我總不能拒人千里,不過這次我也不敢保證行不行。”

“大師,求求您一定要救我兒子。”母親哀求著。

“試試看還不知足,師門傳下來的符籙不多,都是幾百年前的仙師親手繪製……”仙風道骨的老人說著,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

一個厚厚的信封塞交給他身後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