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翔可沒覺得白處長和盧剛會發現什麼異常。

騎著單車回家,吉翔在開心之餘想了一路診斷學的事兒。

患者藍色的耳朵始終在眼前晃悠。

估計盧剛也是被藍耳朵迷惑,一時沒想到肢體末端血栓的事兒。

開啟家門,吉翔看見老爺子站在客廳裡,臉色複雜。

“回來了。”吉永昌看著有些狼狽,不像是平日裡那麼“精緻”,雷打不動的沉穩。

“爹,怎麼了?”吉翔詫異問道。

“媽的!”吉永昌很少見的爆了粗口。

吉翔知道事兒大了。

自己從小到大,只聽自家老爺子說過三次髒話,每次都有大事發生。

老爺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換鞋進屋,吉翔看見……

屋子裡凌亂到了極點,彷彿遭了賊似的。

“家裡被偷了?”吉翔驚訝問道。

不對,他馬上想起老爺子從菜市場“買”回來的那條狗。

“是傻狍子乾的?”

“嗯。”吉永昌還是壓住自己心頭怒火,深深的嘆了口氣。

“害。”吉翔笑了,“爹,你這就是自作孽啊。自己要養的狗,咬著牙也得養下去。”

“……”

吉翔四顧,看見傻狍子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雖然它看起來很害怕,可是吉翔偏偏有一種傻狍子在演戲的錯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那就是幾歲的孩子都沒有這麼高的智商和表演能力,但這一切卻出現在一條狗的身上。

按說它是一條賽級犬,撕家這種把戲應該不會入眼才對。

“算了算了,別生氣了。”

吉翔勸慰道。

“明天一早,你帶它出去。”吉永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先跑個半馬,我白天再熘。要是不行,後天你帶它跑全馬。”

“哈哈哈。”吉翔終於憋不住,哈哈大笑。

自家老爺子精明到了骨子裡,做事情謀而後定,從吉翔記事開始就沒有老爺子大敗虧輸的記憶。

這次,他的確吃了癟,敗在一條狗的手裡。

“吃飯。”吉永昌很快恢復平靜。

“傻狍子,來。”吉翔勾了勾手指,微笑著說道。

傻狍子晃晃蕩蕩、搖著尾巴走過來,滿臉的無辜與諂媚。

“爹,明天一早我帶著出去,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打一個鐵籠子把傻狍子放進去更好一些。”吉翔道。

“嗯。”吉永昌點了點頭。

……

……

與此同時,白處長正在聽盧剛得意的彙報。

和吃止血鉗子沒有關係,盧剛正興致盎然的說著自己根據一個藍耳朵就給出正確的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