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鬼的英文諧音梗,吉翔無可奈何的接受了海灘陽光的說法並記住。如果有機會在以後的感同身受中遇到這位,一定給他好看。

患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一邊走一邊給家裡打電話。

帶組教授親眼目睹下,患者完善了超聲心動圖和肝膽脾b超檢查,顯示輕度二尖瓣返流和嚴重收縮功能障礙,射血分數為32%。

最後帶組的李教授又要了一個腎血管的彩色超聲。

檢查結果都還好,可是一個年輕女患者出現腎功能不全的事兒總是讓人心存疑竇。

吉翔一直盯著患者的耳朵看,顏色正常,沒有變成藍色。

古怪。

難道自己不是來感同身受藍耳朵的麼?到現在為止,自己還沒見到任何一個人有藍耳朵。

但此時吉翔已經能感受到帶組李教授和“自己”的焦慮。

他們似乎隱約意識到事情哪裡不對勁兒。

因為沒有確定的臨床證據證明患者有其他問題,所以帶組李教授給患者下了雷米普利、螺內酯和比索洛爾等利尿劑進行對症治療。

又一天。

吉翔來到醫院上班,剛剛走進病區他就覺得不對勁兒。

病房外站著幾個人,表情嚴肅正在聊著什麼。

那間病房就是得了肺炎的女患者住的病房。

這是怎麼了?吉翔心中一動,想要去看看,他估計是患者“變身”了。

但“自己”可沒那麼大膽子,這是一次旁觀者模式,吉翔只能像是看客一樣站在一邊看。

“自己”換了衣服,沒有馬上走出去,而是站在值班室的門口聽外面的人在說什麼。

聽了1分鐘,也沒聽清楚,“自己”無奈之下走出去。

與此同時帶組李教授垂頭喪氣的和醫務處的包處長走出來。

“李教授,怎麼搞的!”包處長聲音嚴厲,“你特麼給患者用了什麼。”

“沒用什麼啊。”帶組李教授也有些迷茫,他眼睛裡沒有光,像是熬了一夜似的。

“還特麼說謊!沒用什麼患者的耳朵怎麼變了顏色!你特麼……我特麼……”包處長低聲罵了一句,嚴厲的一逼。

但是身邊都是患者家屬,他還是忍耐住自己的脾氣。

“小吉!”帶組李教授看見吉翔走出來,馬上來了精神,大步走過來。

“李教授。”“自己”似乎發覺了異樣,卑微的躬身說道。

“你到底給患者用了什麼?都是我下的醫囑麼!肯定是你用錯了藥!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帶組李教授吼道。

吉翔一怔,“自己”也怔住。

這是甩鍋,毫不掩飾的甩鍋!

李教授還要臉麼?他真是連一點點的臉都不要。

“走,去看看,當著包處長的面你說清楚!”帶組李教授一把抓住吉翔的脖領子。

像是薅狗一樣把“自己”半拖半拽的拉去醫生辦公室。

包處長也沒出言阻止,而是冷著臉看這一幕,跟在後面來到辦公室。

帶組李教授開啟電腦,指著醫囑裡的頭孢曲松和阿奇黴素說道,“這是什麼?”

“李教授,患者血像裡白細胞高,用抗生素……”

“誰特麼讓你用的!”帶組李教授終於抓住了把柄,憤怒的吼道。

他的憤怒是那麼的澹薄,吉翔知道他在演戲,李教授也知道吉翔知道他在演戲,可李教授表現的像是吉翔不知道自己演戲一樣,進行著沉浸式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