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那位趙主任老了,已經做不動手術了?”凌天問道。

“他都多大年紀了。”丁一凡點了點頭,“五十多歲老棺……”

“害,就咱倆,你說話遮遮掩掩幹嘛。”凌天手裡拿著手機,一邊走一邊水群,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老是老了點,但能把手術做的那麼好,也不簡單。一凡啊,不能小覷了天下英雄。”

“我和趙主任聯絡了,怎麼沒來呢?”丁一凡略有不屑,但沒反駁凌天,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兩人拎著隨身的拉桿箱走到出口,丁一凡沒看見有人拉著紅色橫條幅接自己,有些不滿。

轉過拐角,在人群中丁一凡看見一箇中老年男人手裡舉著一張a4紙,上面寫著丁一凡老師的字樣,心中更是不屑。

真是沒排面,舉著紙,這是插標賣首還是賣身葬父?

應該是趙祥明,看他那樣,應該是賣身葬父。

丁一凡心生鄙夷,直奔著趙祥明走過去。

“您是……丁老師……吧。”趙祥明試探問道。

“趙主任,你好。”丁一凡伸出手,和趙祥明蜻蜓點水似的握了一下,“我是丁一凡,這位是我師兄凌天。”

凌天!

趙祥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腰不知不覺彎了下去。

這位可是全國介入手術最頂級的存在之一,甚至連之一這個詞都能去掉。

對於凌天的過往,趙祥明瞭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師從國內介入科的大牛,後期又去國外進修學習,東西融合,技術水平相當高。

剛剛看丁一凡身後跟著一個不到四十的男人,他還以為是路人或是丁一凡的朋友,沒想到竟然是凌天!

“凌老師,您好。”趙祥明伸手。

凌天可要比丁一凡熱情,他握住趙祥明的手笑著說道,“趙主任,你的手術錄影我家老闆看過了,做得好!是真的好!”

“過獎過獎。”趙祥明聽到了讚美,心生得意。

“好就是好,這是客觀存在的。”凌天看著趙祥明,“趙主任,你這些年一直鑽研技術,吃了不少苦吧。”

一直鑽研技術,這話說的,趙祥明有點不好意思。

自己都多少年沒鑽研技術了,瓶頸期始終無法突破,這一點和全國絕大多數介入科醫生一樣。

“還好,還好。”趙祥明客氣了幾句,陪著兩人上車,安排住宿,又來到飯店。

凌天一路上似有心、似無意、斷斷續續的詢問了幾個技術細節。

趙祥明不知道是考校自己,他自然而然的按照心裡對介入手術的認知一一回答。

凌天不動聲色,吃飯的時候有說有笑,但卻沒有丟擲老闆招攬的話。

不過他約定明天去看趙祥明的手術。

回到酒店,師兄弟兩人坐在凌天的房間裡,丁一凡問道,“師兄,趙主任的基礎還行啊,你……”

“還行?”凌天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問了他幾個問題,說的都是什麼。四六不靠,手術肯定有問題。”

丁一凡不說話了,在他看來趙主任說的有些問題,可是丁一凡的水平沒到那麼層面,找不出太多毛病。

這也是他心甘情願叫凌天一聲師兄的原因。

“這麼講吧一凡,我估計趙祥明頂多是手到了,眼睛也應該到了,但是心還沒到。”

“簡單講就是手術做得多,找到適合他的路子,但沒有歸納總結,說不上真的能行。”

“我就說!”

雖然凌天的話有些拗口,丁一凡也不是很懂,但他對凌天的評價表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