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傷不大。”巡迴護士也來安慰吉翔,“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實質性影響。倒是把石頭敲碎取出來,你會不疼。”

“實話實說,鐳射的確會造成一丟丟的損傷,但有點也沒問題。”助手很輕鬆的說道,“男人腎上的傷就像是被捏扁的瓶子,你再細心也也捏不會原來的形狀。”

“……”吉翔啞然。

“可是呢,只要吹一吹就行。”

“!!!”

“!!!”

“好好做手術,說話一點邊都不靠。”巡迴護士斥道。

“說的有道理麼。”術者笑呵呵的補充道,“小馮就是開個玩笑,你看你臉黑的,跟玩了網易遊戲一樣。”

“你們扯淡都扯出花來了。”

“手術做完,還不慶祝一下。”

“就你們慶祝的頻率,怕是腰子早晚要被割掉。”

吉翔躺在手術檯上,聽著術者和巡迴聊天,覺得無影燈的燈光也沒那麼刺眼。

他們從吹一吹聊到小時候唱的歌,術者間斷把取出來的石頭給吉翔看。

一大塊腎結石被鐳射打碎,分成四塊大的被取出來。太小的術者也沒辦法,只能留在裡面。

很快,手術結束,吉翔被推回病房。

照顧吉翔的是一個護理員,醫院裡一天300塊錢僱的。

他大約四十多歲,對吉翔愛搭不理的。

吉翔的要求他都會做,只是不斷嘮叨著,小聲的發著牢騷,埋怨吉翔要這要那。

看來自己和女朋友分手了,吉翔覺得好笑。

那個自己一面都沒撿到的女朋友因為腎結石分手,這個理由也太過於無厘頭。

哪怕是至親家人也無法感受到自己的痛苦,吉翔默默的躺在床上,他覺得護理員嫌自己吵鬧。

吉翔感受著做手術的右側腎區傳來的脹呼呼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強烈,說不上疼,就是不舒服。

術後第一天可以吃飯,醫生要求儘量喝粥。

6、7個小時後吉翔第一次排尿,尿出來的是紅呼呼的血性液。

上一次泌尿繫結石的感同身受中吉翔見過血性液,可沒像這次一樣濃。

這哪裡是血性液,簡直就是在尿血。

想起實習的時候自己和同學調笑、說的那些段子,吉翔沉默下去。

排的尿液呈鮮紅色,似乎能聞到血腥味兒,看起來是真嚇人。

吉翔甚至懷疑自己真的壞掉了。

可一想到壞掉,吉翔腦海裡閃爍出來術中助手說的那句話——吹一吹就好。

&nmm,哈哈哈,吉翔心裡不自覺的笑出來。

緊張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一點,吉翔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吉翔感覺自己右側腰部脹痛感愈發明顯,翻身的時候都覺得疼。

“大哥,幫我叫一下醫生。”吉翔和護理員說道。

“怎麼這麼嬌氣,跟娘們似的。”

護理員睡的正香,吉翔叫了幾次才把他從睡夢中叫醒,護理員不高興的說道。

吉翔嘆了口氣,沒有家人陪護真是很難。

雖然有些家人也不靠譜,但總好過現在這種情況。

對這種拿了錢不辦事的人,吉翔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