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謝頌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因此而臉上有些發燙。

「好了別鬧了,趕緊起來吧!入宮的妝發最麻煩了,還得折騰好一會兒。」

然而她已經將事情的重要性說了,蕭鈺卻還是不肯放人。

「王爺!」

「不行,你叫錯了。」

謝頌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沉默了一會兒,嘴角忍不住翹起,這才喊道:「好了如琢,快起來吧!」

蕭鈺這才笑了,像是一個孩子似的,然後直接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我衣服還沒有穿呢!」

「怕什麼,又沒有人!」蕭鈺二話不說,直接將謝頌華抱緊了淨室,然後親自給她清洗。

等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坐在馬車上,謝頌華想起了那個人,「王爺,你……」

蕭鈺還不等她的話說完,就抬眼看著他,眉頭淺淺地皺著。

謝頌華連忙改口,「如琢,我是想問,你和韓翦之間可有什麼過節?」

「未有,」蕭鈺半點兒不含糊,我們倆是師兄弟,雖然性格不同,所選的路也不同,但是始終目的一致,且我們始終在配合對方。」

謝頌華想了想,然後將那封信拿了出來,「這是黃子澄查到的,這封信的主人,與把孩子抱走的侍衛長,關係不一般。」

看到那封信的落款,蕭鈺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謝頌華都能認得出來,蕭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韓翦的東西。

良久他才轉過了臉,看著謝頌華的目光中帶著歉意,然後握緊了她的手,「我會把孩子找回來的,實際上已經有了一點兒線索,只是怕你擔心,所以沒有說。」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謝頌華輕輕點頭,「我相信王爺。」

「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會讓他出事。」

說起這個,蕭鈺的心情有些低落,「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陪伴他,我對孩子的虧欠已經夠多了。」

謝頌華用力回握著他的手,「孩子會明白的,他的父親是大英雄,是大啟的戰神。」

這話安慰不了蕭鈺。

他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實際上孩子不見了,對他的影響完全不會小於謝頌華。

只不過他不是一個會輕易表現出自己情緒的人,對於孩子的丟失,他沒有過多地表達心裡的情感罷了。

到皇宮的時候,宮門口已經堆滿了馬車。

但是蕭鈺的馬車一到,自然有宮人將前面的路清開了。

他是特殊的存在,可以坐著馬車一路到大殿。

但是蕭鈺和謝頌華都沒有這樣做,兩個人同其他人一樣,在門口就下了車,然後與見面的人一個個地打招呼,一同步行前往慶功宴的大殿。

路上少不得會遇到許多人,如今的蕭鈺地位又上了一個臺階,不管是什麼人見了,都是端著一張笑臉。

只是蕭鈺臉色一直是那般冷漠的樣子,大多數人也都只是打了個招呼就自動地告退了。

但是一些帶了內眷的人就趁著這個機會,與謝頌華攀談了起來。

謝頌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應付得臉上的蘋果肌都有些發酸。

蕭鈺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