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平這話說完,一旁的司徒雲生還沒等開口,沈平就聽到身旁的幾個司徒雲生弟子率先開口道:「你這是什麼話?你莫不是在質疑我師父的醫術?」

一旁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就是的,難道你是覺得,以我師父的醫術,都治不好你的傷?真是可笑,我師父可是享譽中海的醫道大家,別說你的傷,就是再嚴重一倍,估計我師父也能夠將你給治癒……」

「是啊,師父,您就給他露一手好了,正好也讓這位先生瞧瞧,咱們回春堂的醫術,究竟有多高深!」

一邊說著,那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了司徒雲生的身上,皆是一臉的期待之色。

但是他們的話一說完,司徒雲生臉色若是越發的難看起來。

只見他猶豫了良久,最後才看了眼沈平,無奈的搖頭道:「不,這位沈先生的傷,我治不了!」

聽到這話,在場除了沈平和司徒雲生,其他幾人簡直頓時呆立當場。

「什……什麼,治不了?師父您說什麼呢?這不就是一個癱瘓嗎?您之前治療過的癱瘓病人,都有一個加強排了!」

「就是的啊師父,您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您不是特別拿手治療這傷的嗎?而且別說是您,哪怕就是我,努努力,也可以治好這傷的。」

一眾司徒雲生弟子七嘴八舌,每個人的臉上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甚至是一旁的蕭茯苓也都詫異得微微搖頭。

畢竟在她的心裡,自己老師的醫術,那已經算得上是神乎其神的境界了,便是相比於沈平,估計都不會露怯多少。

可是,難道他都沒辦法治療沈平的傷?

望著那一眾失望又震驚的弟子,司徒雲生仍舊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重申道:「我的確治不了沈先生的傷,你們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沈先生壓根不是簡單的癱瘓!」

頓了頓,司徒雲生又看向了沈平,面露幾分詫異道:「沈先生,司徒雲生想冒昧的問一下,您是怎麼受的這麼嚴重的傷?您的所有臟器,甚至是身體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肉,幾乎都被外力捏碎過!而且……」

「而且,就連您的經脈,也都破碎的不成樣子了。」

司徒雲生此言一出,方才還滿臉詫異得幾個弟子,頓時臉上就露出了震驚無比的表情。

甚至有人驚呼起來:「什麼?所有臟器和每一寸骨骼、肌肉都被捏碎過?甚至是經脈都破碎了?這……這人還能活嗎?」

「我的天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常人如果受到這麼嚴重的傷,恐怕直接就死了,可是他……這位沈先生,怎麼還……還能在這裡談笑風生?」

「那豈不是說,這位沈先生,曾經被人一寸一寸的給掰斷過?而且就連經脈都破碎了,那也就是說,對他,連針灸都用不了!」

很顯然,司徒雲生的話,直接如同重新整理了在場那幾人的三觀。

他們怎麼敢相信,看似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癱瘓病人,竟然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而且,最後竟然還奇蹟般的活下來了?

這個沈平,到底是怎樣的怪物?

就在這幾人震驚的不知所云的時候,他們就聽到沈平開口了。

沈平先是笑了笑,隨後對司徒雲生道:「實不相瞞,沈平是遇到了一位仇家,被對方重傷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