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和這四位長老要為沈平治療方法時間,就是十二個小時。

在這十二個小時中,趙重陽以及這四位長老需要不停的催動內勁,向這銅質藥桶之中輸送能量,以此催發藥桶中藥液的藥性。

期間,沈平必須時時刻刻承受著那如蝕骨一般的疼痛。

而且期間他還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如此才能夠感知到哪裡的經脈沒有完全連線起來,可以讓趙重陽和四位長老儘早發現問題,並且儘快解決。

很快,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了下去,天空之中露出了點點星光。

此時,屋外,蕭茯苓以及司徒雲生連同幾位回春堂弟子,正在焦急的等待著裡面的訊息。

而此時,屋子外面,能夠依稀聽到裡面傳來的陣陣沈平的痛苦嗚咽聲。

聞聲,一位回春堂弟子不免問道:「師父,沈先生為什麼總是發出這樣的聲音啊?他……他不會有危險吧?」

司徒雲生一臉凝重地搖了搖頭,開口道:「沈先生此時正在承受著難以名狀的痛苦,他堅持了幾個小時都沒有叫出聲來,足以證明,他的毅力超然了!」

「不可名狀的痛苦?」那位弟子蹙眉道,「不就是治病嗎?能有多痛苦啊?」

聞言,司徒雲生不禁微微搖了搖頭,隨後悄然拿出一根銀針,對著那弟子的一處穴位便刺了下去。

同時,那弟子轟然倒地,表情瞬間扭曲得不成樣子,身體也擰巴得如同麻花。

「啊……師父……師父您幹什麼啊……」那弟子倒地痛苦的打滾,嚷嚷道。

司徒雲生緩緩走過去,將銀針從那弟子身上拔了出來,微微笑了笑,問道:「試問,剛剛你感覺如何?」

此時那弟子的額頭上還滿是豆粒大的汗珠,心有餘悸的說道:「疼,非常疼,這幾乎是最疼的感覺了!」

司徒雲生又是微微一笑,搖頭道:「你可知,現在沈先生所承受的痛苦,是你的一倍還有餘?」

聞言,那弟子,連同其他幾位弟子和蕭茯苓,都是當場愕然。

幾人皆是滿臉詫異得望向了司徒雲生,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那……真的那麼痛苦嗎?那痛苦我只是承受了片刻,就已經受不了了,而沈先生已經承受這麼久了?」那弟子瞠目結舌的問道。

司徒雲生聞言,點了點頭,目光深邃的望向屋子大門的方向,輕聲道:「不止啊,這樣的痛苦,沈先生需要承受足足十二個小時,而且全程必須保持清醒……」

聞言,一眾回春堂弟子再是一驚。

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苦,沈平竟然要承受十二個小時?

而且還要全程保持清醒?

什麼人才能承受的了啊?

幾人紛紛唏噓不已,心中對於沈平的欽佩之感,不由得更加強烈了幾分。

要知道,剛剛那個弟子,只是承受了片刻那樣的痛苦,就疼的慘叫不止,滿地打滾。

而沈平比試已經承受了一兩個小時時間了,愣是一聲都沒喊叫出來,這該是何等的大毅力?

這簡直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啊!

很快,時間已經近午夜,沈平接受治療方法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

屋外,幾位回春堂弟子已經靠在一起睡了過去,只有司徒雲生和蕭茯苓還站在門外,一臉焦急的等待著裡面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