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望了眼前方的許淳安,大聲道:“孟前輩,罷了,今天這酒會,我不參加了!”

頓了頓,沈平繼續又說出一句震驚在場所有人的話:“若是這酒會的組織者,也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那參加這酒會,我看也沒有絲毫意義了!”

沈平的話一說完,頓時就將在場的所有目光都給吸引了去。

本來已經轉身走進宴會廳裡的許淳安,在聽到沈平的話後,也是瞬間停住了腳步,猛地回頭,瞪了一眼沈平。

在場的其他人,則是被沈平這句話給驚呆了。

這小子是匹敵啊?這麼剛的嗎?他這是在diss許淳安啊!

許淳安可是醫盟掌事,這小子不想在醫盟混了?

旁邊的看熱鬧的眾多醫盟成員皆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許多人更是對著沈平指指點點,迫切的想知道,這個癱瘓的年輕人究竟又是何方神聖。

他怎麼就敢這麼硬剛許淳安?

要知道,在場的哪怕是一眾五階、六階醫者,在許淳安這樣的掌事面前,都得要唯唯諾諾,謹慎行事。

可是沈平貌似只是一個一階醫者,竟然就敢這麼不給許淳安面兒,屬實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而許淳安在冷冷注視著沈平好幾秒後,方才開口道:“你說什麼?你是在說我?”

許淳安的語氣中透著幾分質問口吻,目光如鋒地盯著沈平。

這樣的目光,若是去盯其他人,估計早就被看毛了。

畢竟一個七階醫者,就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渾然天成的威嚴氣息,都足以讓人下意識的渾身顫抖。

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此時的沈平,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甚至同樣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許淳安,頗有些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一旁的孟秋白看到沈平這幅神色,連忙湊了上去,低聲道:“你這是在幹什麼?那可是許掌事,不想活了你?”

只是不管孟秋白怎麼說,沈平依舊是一副漠然表情,隨後冷冷對許淳安道:“我說你不分青紅皂白,我說的就是你!”

沈平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吃驚的望著沈平。

甚至就連那胡今生,在聽到沈平的這番話後,都是滿臉的愕然。

他也沒想到,這個沈平能這麼牛,竟然敢這麼大庭廣眾之下硬懟許淳安。

要知道,就是自己大哥,面對許淳安都得恭恭敬敬的。

胡今生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暗道:“呵呵,這下好了,估計都不用我們出手來修理你了,你得罪了許淳安,他就能分分鐘捏死你了!”

果然,在沈平說完那番話後,許淳安直接勃然大怒,指著沈平怒喝道:“你放肆!你不過區區一個一階醫者,就敢如此的目無尊長,口無遮攔,我看你是不想繼續在醫盟待下去了!”

聞言,沈平卻只是冷笑一聲,繼續回懟道:“醫道界,達者為尊,你即便是醫盟掌事又如何?難道掌事就可以隨意誣陷他人,就可以隨意動用自己手中權利,去威脅別人了?”

“若是醫盟掌事都是如此,那依我看,醫盟也不過如此罷了!”

沈平之所以會如此憤怒,無非是這許淳安一開始出現的時候,便直接不分青紅皂白的職責他們在鬧事。

堂堂醫盟掌事,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情況下,就如此武斷的指責他人,如何讓人信服?

而且對方似乎對自己這個醫盟一階醫者的身份,充滿了蔑視。

如果你覺得你是七階醫者,醫盟掌事,就可以隨意的蔑視別人,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一階醫者的傲慢!

沈平的話一出口,許淳安的臉都快要氣的鐵青一片了。

他憤怒的指著沈平,怒喝道:“你可真是太放肆了,身為醫盟成員,竟然公然詆譭醫盟,你可真是讓我許淳安大開眼界了!”

許淳安頓了頓,冷哼道:“你不是說,醫盟不過如此嗎?那好,我今日就讓你看看,醫盟的實力,究竟如何,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這一階醫者,還有什麼可說的!”

說罷,許淳安揮手喊過來一個看上去比沈平看上去稍微年長兩歲的年輕人,吩咐道:“凌波,你今日就讓他看看,什麼才叫做醫盟的實力!”

那青年聞言,連忙點頭,隨後便直接掏出兩根銀針,隨後另一隻手猛地甩出三枚硬幣。

硬幣甩出的一瞬間,只見那青年猛地將手中三根銀針甩出。

嗖嗖嗖,只聽三根銀針劃破空氣,隨後徑直飛向了那三枚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