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夏臣的舉動,著實讓吳道全意外得不行。

他趕忙起身,一臉錯愕的喊住張夏臣:“張夏臣,你要幹什麼去?難道你不想要那半部藥方了?”

事到如今,吳道全已然是顧不得什麼了。

剛剛徐清風那裡自己已經失去了一票,若是現在再失去了張夏臣的這一票,那自己與沈平之間的差距,可就被抹平了。

那到時候,自己可就危險了。

畢竟,楊開山那種犟驢,誰也保不齊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而吳道全這麼一叫,張夏臣也停住了腳步。

不過他卻並沒有走回吳道全那邊,反而只是笑了笑,搖頭道:“吳老前輩,抱歉,您的那半部藥方,我不需要了。而且……”

似是有些猶豫,但張夏臣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說道:“而且說實話,我覺得,相比於沈先生,你並不配坐上醫協理事長的位子!”

張夏臣是真的很敢說。

他這話一出口,整個會場中都頓時爆發出一陣詫異得驚呼。

要知道,吳道全可是在東海手眼通天的存在,在東海的醫道界,更是門生故吏遍佈。

在蕭擎父親過世後,吳道全的權勢幾乎達到了巔峰。

平日裡都沒人膽敢大聲對他吆喝。

而今天張夏臣竟然膽敢說出這番話來,這屬實足夠驚掉所有人下巴了。

而且他剛剛那話,可不僅僅是在拒絕吳道全的拉攏。

他更是直接在否定吳道全,說吳道全一生修為,卻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都不如。

這不要說是吳道全,就是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接受!

尤其是吳道全,他自恃自己醫道和醫術獨步東海,平日裡何其的高傲。

今天竟然被人這麼說,他的道心都快崩了。

他臉色驟然鐵青,一臉憤恨的望向張夏臣,憤怒大喝道:“張夏臣,你太放肆了!”

“哼,這小子究竟給你了什麼好處,讓你如此替他說話?張夏臣,你平時不是自視清高,怎麼,現在也被這小子給腐蝕了?”

面對吳道全的咆哮,張夏臣卻面色依舊平靜,甚至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清風細雨的淡淡笑著道:“呵,吳老前輩,沈先生並未給我任何恩惠,我剛剛那麼說,只是出於本心,我張夏臣就是覺得,你不如沈先生!”

張夏臣此言一出,吳道全臉色更是紅如燒炭,幾乎已經快要爆發了。

不過他剛要說什麼,卻又被張夏臣打斷了。

張夏臣繼續緩緩說道:“吳老前輩,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雖然我也是昨日才結識了沈先生,但是雖然只有短暫接觸,但即便如此,我也深刻感覺到,無論是醫道還是醫術,甚至是醫德,沈先生都在你之上!”

“雖然沈先生看上去年紀尚淺,雖然他看上去貌不驚人。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在做的諸位,就都會知道,沈先生的實力,究竟為何等恐怖了!”

“我更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東海的醫道界,也必然會在沈先生的帶領下,走向輝煌!”

張夏臣冷眼望向吳道全,語氣堅定的最後說道:“而不是淪為某些人滿足權利慾的工具!”

說罷,張夏臣便直接將手中選票投進了沈平面前的投票箱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旋即他向著沈平微微躬身一行禮,直接快步走了下去。

沈平見狀,也趕忙起身還禮,他望著張夏臣的背影,心中也是洶湧澎湃。

沈平當然清楚,張夏臣方才那番話一出口,他與吳道全的樑子便是結死了。

以吳道全的性格和權勢,勢必是會對張夏臣窮極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