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樓外,數百名劍宗弟子,默然而立。

顧小洞站在最前方,勉強用他那無比肥胖的身軀,擺出一個雙手負後的高人造型。

待看見面若冰霜的少女,大步從唐樓走出,他的臉上立時泛起冷笑。

“巡使大人,洞爺我總算把你給盼出來了。”

“顧小洞,你好大的膽子!”

唐魚停住腳步,杏眸中泛起冷意。

“公然帶人圍我唐樓,你們聽風劍宗,不想開了不成?!”

聽著少女的叱問,顧小洞微微低頭,輕笑一聲。

“膽大的可不是洞爺,而是巡使大人您的那位朋友。”

“無故闖我劍宗,傷我弟子,焚我大殿,襲殺劍宗天驕,簡直膽大包天。”

“洞爺也不與你廢話,交出那兩人,洞爺我權當無事發生,立馬帶人走。”

“若是不交…”

他朝唐魚咧開嘴,笑容裡滿滿的猖狂得意。

“強龍難壓地頭蛇,聽風劍宗願意敬你唐家,卻不不代表懼你唐家!”

“幹出這等惡事,你便是唐家巡使,我劍宗,今日也非得與你討個公道!”

唐魚氣極反笑。

“顧小洞,你倒是對得起你臉上的那坨肥肉,還真不是一般的厚顏無恥!”

“短短一個月,你強擄人婦四十餘名,並將其全部欺辱殘殺,犯下如此喪心病狂之惡行,竟然還好意思說什麼討公道?!”

此言一出,原本還算安靜的眾劍宗弟子,頓時吵鬧起來。

有人大罵唐魚,說她信口雌黃,亂潑髒水。

有人面泛驚疑,神情動搖,似有幾分相信。

也有人眼神躲閃,偷偷看了眼最前方的劍宗天驕。

在這一刻,有無數雙眼睛,不約而同地望向顧小洞。

可即便備受矚目,面對唐魚的詰問,他依舊沒有露出半點心虛之色。

“巡使大人,這飯可以亂吃,話卻是不能亂說的。”

顧小洞搖了搖頭,肥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此事,皆是劍宗門下弟子趙基,也就是巡使大人你殺的那位,是他一人所為。”

“洞爺我在為他整理遺物時,偶然間發現被其藏匿起來的四十多具女屍,這才知道他犯下如此惡事。”

“原本洞爺是想將那些女屍,送還給她們的家人,奈何劍宗突然遭到襲擊,屍體全都為大火燒燬,連個頭髮絲都沒能留下。”

“劍宗門下出此惡徒,著實教人慚愧,無法將屍體送還,洞爺我也十分遺憾,但…”

他歪著頭,笑了笑。

“巡使大人也不能為了不交人,就什麼屎盆子都往洞爺腦袋上扣吧。”

“洞爺我這幾百號師兄弟,大晚上來你唐樓,可不是為著聽你胡說八道的。巡使大人,你也莫要再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