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驚雷閣的三長老有仇?”

見徐子仙接連搶下三件南仝有意的拍品,唐魚不由得出聲問道。

“沒有。”

徐子仙滿眼疑惑地看向少女,“為何這麼問?”

“你說呢?”

唐魚朝他翻了個嬌媚的白眼。

出言奚落,屢屢爭奪,這不是有意針對,鬼才信。

徐子仙覺得有些冤枉。

實際上,他還真對南仝沒什麼敵意。

最初競拍固魂草,他之所以會踩頭嘲諷,只是想將對方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自己身上,以避免中年漢子事後受到報復。

畢竟,他後臺硬,得罪南仝沒事,可要是換成中年漢子那樣的普通平民老百姓,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這世道,玄者殺兩個凡人,是再常見不過的事。

別說追責,能有給收屍的,都已經算是運氣好。

至於後面兩次,只是常規的競拍行為而已。

總不能就許別人提宗門的名字,不許他提兄弟的名字吧。

說起來,這趟拍賣會,倒是真沒白來。

拋開固魂草不談,那伸腿瞪眼瞬斃丸,還有快樂捏人面具,都是好東西。

前者可毒殺歸地境強者,說不定有奇用,而後者,更是妙趣多多。

只要他願意,什麼白毛老姐姐,清雅小妹妹,人間富貴花,北界第一美,面具往人臉上一戴,想捏誰就捏誰,想那啥誰就…咳咳。

而除去能體驗捏人的快樂以外,這等全無破綻的完美麵皮,某些關頭也能用得上。

唐魚自然不會懂徐子仙的樂趣,此刻的她,內心甚是鬱悶。

人明明是她領來拍賣行的,結果她這個首富之女沒什麼聲音,逼反倒全讓人家給裝了。

她不是沒想過出手,怎奈他兄弟的名頭實在太響,旁人全然不敢與之相爭,根本沒有她表現的機會。

那南仝也是真不爭氣,還驚雷閣三長老呢,連抬價都不敢。

唐魚腹誹兩句,又開口道:“你有意也好無意也好,同南仝的樑子到底結下了,往後小心些。”

“南仝算個勾八。”

自打得知當今玄道第一人是自家傻兒子後,徐子仙日益膨脹,看誰都像土雞瓦狗。

“劍宗的天境強者,都被我兄弟錘了,他一個小小的歸地巔峰,我怕他?”

“該注意還是要注意的。便是拋開他歸地巔峰的境界,以及驚雷閣三長老的身份不談,他仍是有你需要警惕的地方。”

“什麼?”

唐魚杏目微動,滿懷“善意”地提醒道:“他好男風,尤其喜愛徐公子這般的英俊男兒。”

“我超!”

徐子仙收起漫不經心的態度,霎時間汗毛倒豎,冷汗叢生。

南仝竟在我身邊!

自己剛剛還給人得罪了!

一想到南仝方才那惡意滿滿的目光,徐子仙額間的冷汗更多了。

“而且聽說那南仝的手段極其殘暴,被他欺負過得男子,基本都是被抬下床…嗚嗚嗚…”

唐魚話還未說完,小嘴便被徐子仙捂住。

“玄車之上看黃書,拍賣會間講南仝,唐大小姐,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