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莫要鬧了。”

唐魚橫插一腳,攔在唐糖與徐子仙之間。

對於這位族中長輩,她素來頭疼的不行。

能坐上唐家管事的位子,掌管天風分家,唐糖自然不是個簡單的。

她天賦奇高,僅半甲子,自身境界便已修煉至歸地巔峰,未來甚至有望衝擊那至高無上的踏天之境。

她手段強硬,雷厲風行,將整個天風分家,治理的井井有條,手下之人,無不對其敬畏有加。

然而,這位唐家大管事,下屬眼中的活閻王,外人眼中的巔峰強者,卻有著一個無法忽視的缺點。

她,好色。

好男色。

極其好男色。

夜夜當新娘,晚晚換新郎。

一個月三十天,她的身下,少說也得躺過二十五位美男子。

在姜城這麼些年,城裡稍有姿色的男兒,基本都被她霍霍個遍,手下之人,更是統統吃幹抹淨。

甚至於,就連唐久這等“徐娘半老”的俏老頭,都曾經當過她的入幕之賓。

在被慘無人道地折騰一晚後,他捂住老腰,連夜扛著玄車逃往凌威域,當起了玄蒼城的唐樓主。

她這等靡亂作風,唐家內自是有不少人對其怨言頗深,惡言相向者更是比比皆是。

但無論身邊有著怎樣的風言風語,唐糖始終我行我素,一如既往。

她甚至還曾公開表示,自己一沒逼二沒強,三沒打算找個老實人出嫁生子,幹得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事,輪不到誰來指責什麼。

而對於唐糖的種種作為與選擇,唐魚雖從未贊同,但也不曾對其有所鄙夷。

但不鄙夷歸不鄙夷,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自家小姑把手伸到徐子仙的頭上。

誰都可以當裙上之王的裙下臣,唯獨她心儀的男子不行。

“這一路,舟車勞頓,旅途頗為辛苦,徐公子需要休息。姐姐,你便是有事,也且回唐府再說吧。”

唐魚擋在徐子仙面前,朝唐糖瞪起杏目。

若非邊上尚且有不少外人在,她非得罵一頓這個老不羞的小姑不可。

不過,她懂得給唐糖面子,唐糖卻沒有給她面子。

唐糖身為分家管事,無疑相當於唐家在天風的話事人,便是那七珠域的霸主納蘭元,在她面前,都得好聲好氣地說話。

如此高崇的地位,再加上放浪形骸多年,她早已習慣不去在意旁人的看法,說起話來,也從來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堪稱肆無忌憚。

“什麼旅途辛苦,徐公子又不是你,人家是會玄巔峰境的玄者,而且還是一路坐著玄車過來,哪可能被累著。”

她雙手掐住自己的纖腰,朝唐魚翻起白眼。

“依姐姐看,這分明是你這死丫頭,擔心姐姐搶了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