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真要說有什麼目的,那大概只能說是…”

人影發出輕快而又欠揍的笑聲。

“為了好玩吧。”

“開闢秘境,在裡面留點東西給萬年後的後輩,並且在他面前當一把謎語人,世上再不會有比這更有趣的事。”

他看向恨得牙癢癢的徐子仙,笑道:“相信我,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做。”

“好了,謎語時間結束,出去清點你的收穫吧。”

人影朝與徐子仙頷首示意,算是道別。

“我們,下次見。”

徐子仙見狀,正要說些什麼,可還不等他開口,眼前場景已是一變。

房間依舊是那個房間,窗床桌椅,熄滅的油燈與模糊的人影,皆是消失不見。

昏暗的視野中,只有三個整齊擺放的大箱子,以及面泛焦急的少女。

“徐子仙?徐子仙?”

她緊張的呼喚,一聲一聲響在徐子仙的耳畔。

在唐魚的眼裡,自打透過秘境的第二道考驗後,徐子仙便變得不對勁起來。

先是莫名其妙的反覆橫跳,接著又自言自語,唸叨諸如“掌燈人”、“你是誰”、“靈魂”之類莫名奇妙的話,最後更是高聲吶喊出自己的擇偶型別。

而在石門開啟以後,他變得更怪,甫一進入房間,就開始發呆,一直呆到現在,任憑她怎麼喊都沒反應。

唐魚此刻不免有些驚慌。

雖說這秘境看上去沒甚惡意,但誰又知道這裡面藏沒藏著什麼噁心人的東西,教徐子仙一時不察中招。

看他模樣,呆呆傻傻,倒頗像是話本里被人奪舍的表現。

在罔聞大陸,奪舍雖是無稽之談,但讓人變成傻子的方法卻是數不勝數。

徐子仙若是真的變成傻子該怎麼辦?

也不知自家老爹願不願意接受一個傻子女婿。

剎那之間,唐魚的腦中可謂轉過萬千想法。

正當她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去說服唐律的時候,許久未動的徐子仙,忽然有了聲響。

“我沒事。”

自幻境脫離後,徐子仙略帶煩躁地揉揉眉心,被氣到渾身上下直癢癢。

“你方才怎麼了?”

見他恢復過來,唐魚眼中頓時露出歡喜之色,“一直在發呆,怎麼喊也不答應,可是撞見什麼東西了?”

“沒怎麼。”

徐子仙恨恨地道:“就是碰見個有大病的人。”

“?”

唐魚面露不解。

徐子仙並沒有細說,用三言兩語遮掩過去。

並非有意隱瞞,只是這事,委實不太好說。

畢竟他總不能同她講,有一個來自萬年前的謎語人,為找些樂子,特意留下一道意識,在萬年以後跟當謎語人他講上一堆謎語。

要真這麼說,他自己反倒成有大病的謎語人了。

謎語人的事,無疑就是一團謎,甚至可以說莫名其妙,毫無頭緒可言。

而且越想越氣,越想越頭疼,想不明白更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