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各自逃散,跑到外面的馬上,縱馬狂奔想要逃離這個地方。賈夫不能讓他們跑的那麼隨心所欲,自己也騎馬追趕,一路上又是零零散散斬下來了兩人。

眼瞅著要把剩下的幾個人追上殺了的時候,遠處又是點點黑影,那些個逃跑的看見那幾個黑影當下士氣一振,用盡全力向著你遠處的黑影跑去,那黑影似乎是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但還是那麼不急不慢打馬過來。

賈夫遠遠看見那些個人心中當下一沉,他們真的動手了,這些人也被派出來了,賈夫一加緊馬腿。

“駕,快點。”

賈夫心裡面想著不管怎麼樣也要殺了眼前這幾人。

但是賈夫陰顯小瞧了這些人逃跑的功夫就連那馬都跑的格外快那麼幾分,自己陰顯的是趕不在那些人遇見之前殺了那幾個逃跑的人了。

那幾個人一路狂奔直奔到新來的那夥人前。

原來這些個後來的騎兵和項顧鴻那日看到的是一樣的裝扮,他們在後來才知道那個逃跑了的人是江湖上有名的空覺寺的俗門弟子郭恕己,江湖傳聞此人武功卓絕而且學富五車,最重要的此人還有個好門第,若是讓這種人看到了那日的景象說不準就會細查,現在時機還不到,絕不能讓剛起步的訊息就這樣不脛而走,他們必須來劫下郭恕己,知道之前的人是攔不住郭恕己的於是又派了這些人來。

每一個都是一身鎧甲,好不威風。

那幾個逃兵忙過去給那些後追來的鐵騎訴說敵人的強大,等到賈夫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才知道這些人連郭恕己都沒有遇見就變成了這樣,還以為是郭恕己乾的,眼下卻是這樣一箇中年男人,身上已經被血染紅了,大抵也是這些廢物的吧。

那些個鐵甲騎兵把鄙視的目光從那些人身上移開,然後看著遠處來的人。

“怪不得,我說賀蘭驛的軍報出去,原來是你們這些王騎也插手了邊關事務,你們不好好在邊塞待著來這裡多多少少有點不太好吧,陳將軍不會冶你們的罪嗎?”

那些被鐵騎被點名的身份,沒想到好有認識這副盔甲的人,楚王騎在外都不使用這套甲的。

等仔細下來,那名領頭的卻說“原來是賈大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賈夫聽到這聲音本是楞了一下,隨即又是開口笑道“怎麼是你楊功,你也當了亂臣賊子了,你可還記得你吃的誰家的飯嗎,怎麼現在都當是上百夫長了,嘖嘖嘖是我那時候眼拙看錯了你啊,沒想道你個榆木腦袋還有這種時候。”

那名被叫楊功的年輕武官此時卻是有些羞澀,勉勉強強憋出來個說“我吃的是將軍給我的飯,自然是聽將軍。”

“好一個吃的是將軍飯的,你和那狗賊沒有什麼兩樣了,今日我非要殺夠那幾個人,為我這賀蘭驛裡的死的八個人有個伴。”說完,賈夫直接加緊馬腿,揮舞著那把大刀向著這麼衝了過來。

楊功並不想和賈夫動手,只是拿起槍過去阻攔“賈大哥,賈大哥,你聽我說,我是有……”

下一刻,大刀頃至,楊功沒有辦法只是拿起槍來抵擋,這楊功也是有幾分本事,那把花槍舞的賈夫的大刀始終不能靠經分毫。

“好本事,你小子現在也有了這樣的本事,我離開的時候,你小子哪有本事接我的大刀,沒想到現在和我打的有來有往,啊。”說到一半時候,賈夫大喊一聲,原來是一支箭矢射在了賈夫的肩膀上,大刀揮舞的速度頓時減緩了許多。

“是誰,誰讓你們放暗箭的。”楊功回頭怒視著自己身邊的人,為什麼不經過自己同意就用箭。

楊功回頭只看見那個剛剛跑回來的人被楊功一聲叱責在那裡若不成聲。

這個時候楊功忽然覺得自己背後一涼,還沒等回頭就下意識的就把槍向前刺了出去。

等槍刺到東西,停下時,楊功才反應到回頭一看,賈夫的大刀停在了自己的馬前,而自己的槍已經刺進去了,賈夫現在渾身都是血,搭眼一瞧都是血糊起來的一個人了,但是這卻讓楊功想到他第一次參軍上戰場時候,賈夫在自己護在身後,一邊嘲笑著自己的膽小一邊為自己擋下眼刀槍劍戟。

楊功想把眼睛閉上,不想再看這個時候的賈夫現在的生命力急速衰減的他怎麼也聯絡不到那日晚上一口大刀殺開軍陣的賈夫身上。

就在楊功合上眼的一下子,賈夫忽然又往前衝了衝,抱住了楊功腦袋無力的撐在楊功的肩膀上,那口大刀早已經鈍在了地上。

“別閉眼,忘了我教你的了嗎,敵人在眼前你咋還能合上眼睛呢,咋還是這麼膽小,這王騎的百夫長你是怎麼當的,讓你手底下的看見不得要笑話你花架子了,我剛才看你的槍法還以為你長大了,沒想到你還是那……咳咳咳那個毛頭小子。”

楊功解釋著說”富貴非我願,可……可軍令不可違啊……“

“軍令不可違……這是我教給你的吧……咳咳咳……”賈夫又是咳出幾口血。

“你的槍下沒有……咳咳咳,枉死之人吧。”

“沒有,沒有……”楊功忙作解釋。

“那……那就……”

楊功等了半天不見賈夫說話,想動一動身子看看賈夫,沒想到賈夫的腦袋沒有自己肩膀的支撐賈夫竟然直挺挺的掉了下去了。

賈夫墜下馬去了,就那麼直挺挺的落了下去。

楊功看了看自己槍,看了看自己甲上以為賈夫靠過來的血漬,他從那次戰場之後就一直怕賈夫死在別人的刀槍之下,以為這人死了以後就沒有人照顧自己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最終有一天賈夫是死在自己槍下的。。

楊功的眼睛撲簌就幾下,手指在槍上動了動。

十幾的人小騎兵部隊繼續上路去追趕郭恕己,他們的頭領像個被凍死了的人醉漢一樣騎著馬,這支隊伍也是格外的整齊,馬一樣,甲一樣,一切與這些不一樣的都被留在了賀蘭驛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