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曉來的時候,顧淮就教了她怎麼說,很是對答如流:“沒打了,在坐牢,大概判了幾年吧。”

顧淮笑著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小袁:

“和你解釋一下,像蕭曉家這種跨國公司,是有自己的律師團隊的,就打官司,知道吧,其他作用沒有什麼,但是管你的牢飯,是沒什麼問題的。”

小袁一聽,急了:“我打我自己老婆,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我不違法,你別瞎說!”

顧淮依舊不惱怒,笑著答:“時代變了,現在女人也是人,不是什麼交易,哦!對,你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買賣人口?”

小袁瞪大了眼。

顧淮說:“買賣人口可是重罪,不光要罰款,好像能判個死刑什麼的?”

買賣人口不能判死刑,不過即使這樣和小袁說,他也會信。

一聽死刑,小袁的小腿肚子就有些發抖了。

他牙齒錯錯,不知道該怎麼爭辯。

顧淮還在繼續嚇唬他:“專業團隊,相信隨便告一下沒什麼問題,大虎,你扭他去派出所,我帶著小五去做一下傷情鑑定。傷要趁著新鮮的鑑定才重,人要趕緊壓到局子裡斃了才能熱乎地裝進棺材裡頭去。”

大家聽他說一通,都不約而同睜大了眼。

原來還能這樣?裝棺材還得趁熱?

小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扇著自己的臉,痛哭流涕:“我不是人!我打老婆,我鬼迷了心竅,我不是人!”

說著,他膝行到顧淮面前,想要抱著他的腿。

但看見顧淮冰涼的目光,他的手怎麼也伸不出去。

所以他換了個方向,抱住了顧小五的腿。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小五啊!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做飯,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吧,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他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把臉打得通紅。

顧淮毫無波瀾,看向顧小五:“你自己決定。”

蕭曉忙插嘴:“小五,你跟我們回去吧,打老婆的男人,不能要!”

顧小五看著小袁,又看向顧淮,有些為難。

半晌,她發出蚊子一般的聲音:“他既然已經知道錯了,那就算了吧......”

顧小六跳了起來:“憑什麼算了?憑什麼算了!他打人!他像個瘋子一樣!你這樣就原諒她了!顧小五!你怎麼這麼......”

眾目睽睽之下,顧小六沒有把話說完。

顧小五畢竟是她姐姐,她還是想給姐姐留點顏面。

顧小五的臉上很是難堪。她搓著自己的衣角,垂淚欲滴:“可是,可是我已經嫁給小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怎麼能隨便回去?那我豈不是被人拋棄了?”

蕭曉站在一邊,連連嘆氣。

顧小六恨不得跳起來,把她的腦子開啟看看,裡頭究竟裝了些什麼。

倒是顧淮一點不意外,把手裡的凳子腿一扔,拍了拍手:“算了,走吧。”

他只管這麼一回閒事,接下來的路,是顧小六自己選的,他懶得再參與,也懶得再多說一句。

大虎從地上把棍子腿撿起來,追上去。

蕭曉看著著急,跺了跺腳,拉著顧小五說:“阿顧已經準備好了八千塊,如果你要回家,就拿了錢還給他們袁家去,根本不要吃這種苦!”

顧小五搖頭,依舊站在了小袁的身邊。

顧小六實在看不下去,拉著蕭曉就走,頭也不回。

直到走到大家都看不見的地方,顧小六才敞開了哭,哭得十分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