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珠迎著韓載冰冷而失望的目光,心中一慌,難道她在他面前做戲的事被他發現了?可他是怎麼發現的?

韓載將她的心思看的分明,冷嘲道,“你以為你在秋信宮和長階宮之間是怎麼順利來回的?”

他這麼一提點,姜袖珠立刻明白過來,他應該是在她身邊安排了暗衛。

而暗衛將她離開長階宮之後的反應,一五一十的全部稟給了他。

前後結合起來,他自然知道她在他面前的所有傷情都是在演戲。

“王爺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想明白其中關節,姜袖珠慌亂的握住他的手臂。

韓載沒有掙脫她,但也沒有聽她的解釋,而是握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字字道,“姜袖珠,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以後你在本王面前說的每一句話,最好都是發自肺腑,否則,再讓本王知道你說謊,我和你之間的交易便到此為止。”

韓載的威脅可謂極重,她緊緊地抿住唇,望著他沉默不語。

“怎麼,做不到?”

姜袖珠噘起嘴道,“王爺難道就沒有騙過我嗎?”

“你別轉移話題,”韓載盯著姜袖珠,“本王方才說的,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姜袖珠直視著韓載,看似在仔細思考,心裡卻想著,很多事情,真話假話只在她一念之間,只要她不讓他抓到實實在在的把柄,那不就等於她沒有騙人。

這般想著,她衝他輕輕頷首,“我答應王爺就是了。”頓了頓,她又道,“那王爺以後也不能騙我。”

見她答應他的要求,韓載面色微微緩和,鬆開她的下巴,朝床榻走去,大馬金刀的落座後,看著她窈窕的身段問道,“本王何時騙過你?”

姜袖珠慢吞吞的朝他走了幾步,手扶著屏風,眼底帶著幾分瀲灩的狡黠,“那我問你,你心裡可有我?”

韓載想了想,反問她道,“我們這樣的關係,你覺得呢?”

姜袖珠與他對視著,卻突然美沒了追問的興致,撂下一句“我去沐浴”,就朝淨房走去。

韓載看著她進了淨房,起身走向她方才用過的書案,拿起她做摘錄的宣紙翻看。

姜袖珠沐浴完從淨房出來時,就看到韓載在翻閱她的摘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飛快的朝他走去,道,“這書王爺不是已經看過了,怎麼還在翻?”

韓載抖了抖手中的宣紙,沉聲道,“你摘錄這些南疆女子的妝容、衣飾,還有歌舞做什麼?”

姜袖珠眸光閃了閃,“我不過就是想知道,能令王爺許下白首之約的女子到底是有何等風姿罷了?”

“當真?”韓載反問,又警告了一句,“你知道欺瞞本王的下場。”

姜袖珠從他手中抽出那幾頁宣紙,放回到桌上,看著韓載的眼睛,嬌嗔道,“王爺方才狠狠的教訓過我,我哪裡敢欺瞞你。我是真的有些不服輸,想知道自己與慕予姑娘相比,到底差在哪裡。”

“你不用跟她比,”韓載喉結滾了滾,低沉的說道。過了片刻,又道,“畢竟她在本王心中是純潔無瑕、獨一無二,沒有任何人能撼動的!”

姜袖珠失落的低下頭,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勾住他的腰帶,低聲怨道,“難道我就不純潔無瑕、不獨一無二。王爺明知道,我找上你時,也是頭一次。”

韓載聽著姜袖珠的辯解,驀地想到那夜她的顫抖和決絕。

抬起手在她發心輕輕的揉了揉,“你們不一樣。”說罷,他低頭輕輕的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