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珠道了聲謝,接過浮雲手裡的包裹朝外走去。

石榴樹下,韓載遠遠的看到姜袖珠朝她走來,驀地想的她回承天寺那夜,朝他奔來的模樣,下唇似乎也疼了起來。

姜袖珠戴著黑色的冪籬在韓載面前站定,衝他笑了笑,“我們走吧。”

韓載率先往外走去。

姜袖珠墜在他的後面,兩人隔了幾個身子的距離。

韓載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臉色微冷,這要放在以前,只怕她早就跑上前牽住他的手了,如今不能孕胎,就離得遠遠的。

出了正院,經過抄手遊廊時,姜袖珠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忽然問道,“以往我從這裡經過,總是能碰上袁家兄妹,今日竟然不曾。”

韓載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裡想著,袁家兄妹現在還在刑房之中,如何能給她碰見,但面上卻道,“你很想碰見他們?別忘了你還欠袁家兄妹一次磕頭認錯。”

姜袖珠迎著韓載冰冷的目光,再不敢多言,她噘了噘嘴,悶聲道,“仔細想了想,我一點都不想碰見他們。”

韓載望著姜袖珠,靜靜的等她上前,姜袖珠見他半天不動,確實上前了,只是徑直越過他,朝前走去。

韓載看著她的背影,舌尖用力舔了下槽牙,抬腿跟了上去。

出了王府,姜袖珠發現,今日值班的侍衛都對她十分恭敬,瞧著也有些眼神,想必是被韓載敲打過了。

她只是不想再跟韓載做太過親密的事情,而非想跟他徹底斷絕往來,一上車,她便看向他道,“多謝王爺幫我替我出氣。”

韓載有些意外的看向姜袖珠,不明白她的意思。

姜袖珠解釋道,“上次那撥守門的侍衛不見了,應該是王爺做的罷!”

韓載這才明白他的意外,心中有幾分熨帖,但面上卻冷冷道,“他們目中無人,壞了王府的規矩,即便不是因為你,本王也容不得。”

姜袖珠莞爾一笑,“不管王爺做這件事的初衷為何,我心裡都是感激王爺的。”

韓載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雪白纖長的脖頸,目光突然一深,“當真這般感激本王?”

姜袖珠俏皮一笑,舉起左掌,“杳杳對天發誓,此言非虛。”

韓載眸光越發深濃,如深不見底的古井,他突然抬手,握住姜袖珠的胳膊將她帶向自己。

姜袖珠猝不及防的被他扯離座位,再加上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整個人都朝他撲去。

韓載另一手探向她的腰,將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在她腰側摩挲著,意有所指道,“本王從不接受口頭道謝,你既然要謝本王,總要拿出些誠意來不是?”

姜袖珠被迫貼向韓載的胸口,感受著那份熱度,還有他不容拒絕的固定著她腰肢的大掌,她還有什麼不明白。

只是,她現在毫無興致。

韓載將姜袖珠眼中的抗拒和意興闌珊看在眼中,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堵住她的唇。

兩人對彼此都很熟悉,在他的親吻下,姜袖珠漸漸的失去了理智,她感覺到自己胸腔中像是揣了一團烈焰。

那團火焰因為韓載而起,又因為他而慢慢失去溫度冷卻。

韓載攬著姜袖珠,看著她額頭上沁出的香汗,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幫她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