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載暗暗攥緊了拳頭,站起身,望著姜袖珠,“等你能下地了,我們再談這件事。”說完,他轉身朝外走去。

“韓載!”’姜袖珠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激烈的叫了一聲。

韓載停下腳步,但卻沒有回頭。

姜袖珠看著他的背影,顫著聲,忐忑問道,“袁薇止是被冤枉的,你是不是會立刻放了她,向她賠禮道歉?”

聽她這般問,韓載面上浮起一抹苦笑,轉身之際又消失不見,他冰冷的看著她,失望道,“該賠禮道歉的是你,不是本王!”

說完這句,他再不留戀,頭也不回的離開。

姜袖珠看著他的背影,緊緊的揪住了身上的絲被,流著淚苦笑出聲,所以她設計的這一出是為了什麼,只是讓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嗎?

韓載出了跨院,再不掩飾臉上的怒色,他看了浮雲一眼,“讓秦赭去書房!”

秦赭接到訊息,從刑堂趕到書房,拱起手恭敬的問道,“不知王爺喚屬下前來,有何吩咐?”

韓載原本是想讓秦赭放了袁家兄妹,但在等秦赭過來的這段時間,姜袖珠中毒後氣若游絲的模樣和方才紅著眼垂淚的模樣卻不停的在他眼前閃現。

良久後,長嘆一口氣,道,“袁家兄妹,你要仔細的查,從買通楊婆子下毒到千金堂地藥童換藥、刺殺,到陰差陽錯拿錯了梁國公府地蠟燭,再到前日青衣樓殺手的劫持,這一樁一件,務必要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屬下省的。”秦赭鄭重的答應。

韓載朝他擺了擺手,“下去吧。”

秦赭退了出去。

接下來幾日,韓載一直忙於黃州雪災一事,沒再理會姜袖珠。

但浮雲卻每日都遞了條陳到書房,上面寫著姜袖珠的身體情況。

終於等到姜袖珠恢復正常,韓載以為她會迫不及待的來找他,懇求自己的原諒,但姜袖珠卻始終沒有動靜。

這日,韓載再也等不下去,吩咐秦赭,“起叫浮雲過來”

……

跨院,姜袖珠服完補藥,便憊懶的躺在床上。

浮雲打量著這位主子,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件事,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姜袖珠抬起黯淡的眸子,瞥了她一眼,“說罷。”

“前日黃州忽降大雪,壓倒房屋數萬間,有十幾萬人流離失所,黃州知府請求朝廷撥款賑災,王爺許是要親自走一趟。”

一聽韓載要去黃州,姜袖珠眸光頓時一變,她坐起身子,凝視著浮雲,“此事確定了嗎?”

“王爺已經在讓秦侍衛收拾行李了,約莫是要走一趟的。”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姜袖珠魂不守舍的吩咐了一句。

浮雲朝外退去。

姜袖珠緊緊皺起眉,原本她是想試試韓載對她的心意,看看這次她不主動求他,他可會主動給她臺階下,沒有到這個冷心冷肺、斷情絕愛的男人竟然要去千里之外的黃州。

也是她蠢,之前還以為他是因為她中毒才匆忙從東陵趕回來,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因為黃州的災情才連夜趕回上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