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漫長而疲憊,姜袖珠琉璃般的眼珠盯著韓載看了片刻,才想這是在東陵。

喉嚨有些關,她輕咳了一聲,問道,“王爺看完奏摺了?”

韓載“嗯”了一聲,抬起手將她攬入懷中,看著她如玉一般白淨通透的面龐,問道,“方才又做噩夢了?”

“有些記不清了。”姜袖珠蹙著眉說。

韓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微垂的眼皮,拿不準她說的是真是假。

屋中一片寂靜,姜袖珠想著自己明日就要離開,白嫩柔軟的手微不可查的在韓載壁壘分明的腹部遊走。

韓載被撩撥的呼吸微重,他握住她作亂的手,眸色黯沉的問,“睡夠了,有力氣了?”

姜袖珠仰起頭去啄他的唇,未置一詞,但呼吸之間的灼熱已經將她的心意表露無意。

韓載慢慢放開她的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

他身軀高大,將嬌小的她裹得密不透風,一呼一吸間,她的世界裡好像只有他。

忽然,外頭傳來秦赭的聲音,“王爺,廚房送了晚膳過來,該用膳了。”

擁在一起的兩人忽然清醒,韓載貼著姜袖珠的額頭,嗓音沙啞的說,“先用膳。”

姜袖珠環著他的脖頸不肯放,眼睛溼漉漉的,紅唇鮮潤誘人。

韓載無奈一笑,索性順著她,又吻了上去……

外面,秦赭將飯菜熱了又熱,但他家主子始終沒有出來。

長夜漫漫,天邊半明半昧之時,內室的燭火才熄滅。

半個時辰後,天光大亮,姜袖珠一睜開眼,就對上韓載深邃的眸子。

韓載見枕邊人醒來,不動聲色的移開眼神,起身下床。

姜袖珠渾身痠痛,但為防誤了回宮的時辰,也跟著起了身。

對鏡梳妝時,她抬手摸了摸結痂的唇瓣,回頭瞪了韓載一眼,“若是有人問題,王爺讓我怎麼交代?”

韓載挑眉,“難道不是你先咬了本王?”

姜袖珠轉回頭,暗暗的道了聲“小心眼”。

韓載看著菱花鏡中那一張絕豔的芙蓉面,喉結微微滑動。

兩人收拾妥當,外頭秦赭也備好了早膳。

姜袖珠昨日根本沒用晚膳,又被壓榨的極狠,多用了半籠水晶蝦餃才放下筷子,眼波流轉的看向韓載,“運送奏摺的隊伍何時出發?”

韓載:“寅時便出發了,你問這個作甚?”

姜袖珠僵住,“那我怎麼回去?”

韓載瞥了她一眼,“這段時間那便留在本王身邊,等填完地下河,再一同回去。”

“可宮裡萬一出什麼事呢?”姜袖珠憂心忡忡的問,她總覺得,陸貴妃不會安分太久。

“本王自有安排。”

韓載一句話就絕了姜袖珠回宮的念頭,姜袖珠還想再追問,但韓載卻不肯再多說。

早膳被撤下去後,韓載坐在書桌後看堪輿圖,姜袖珠則趴在案几上若有所思的打量他,暗暗忖度,他到底做了什麼安排,竟直接將她留了下來……

韓載察覺到姜袖珠的視線,抬起頭瞥了她一眼,“好看嗎?”

姜袖珠表情僵了一下,恭維道,“王爺人中龍鳳,自然是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