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舞衣,將寢裙剪成舞衣?

韓載看著姜袖珠遞過來的銀剪,沒有接過,而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就這麼想取悅本王?”

姜袖珠佈滿水澤的眸子眨了眨,眼神下移,落在他堅毅的下巴上,伸出白皙柔嫩的指尖輕輕的撓了撓,軟聲道,“我想讓王爺高興。”

下巴被她撓的酥酥麻麻,韓載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從她手裡接過銀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嗓音沉啞的說道,“閉上眼睛。”

姜袖珠與韓載對視,眼底浮起一抹了然的笑,稍稍抬起手臂,閉上了眼睛。

韓載的眼神在她凝白通透的臉上,想到四個字:任君採擷。

他微不可察的彎了彎唇角,憋了一晚上的鬱氣散去大半。

姜袖珠等了半晌,都沒見韓載行動,正要睜開眼睛,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衣料的窸窣聲,是韓載站了起來。

姜袖珠又閉緊了眼睛,耳力越發靈敏,她感覺到韓載擦著她的胳膊,走到了她身後。

他距離她很近,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後頸,激起一陣顫慄。

跟著銀剪的尖兒從她的頸子順著脊椎向下,有些癢又有些冰涼,姜袖珠心尖兒顫了一下。

剪刀滑至後腰停了下來,“咔嚓”一聲,衣料被剪出一個口子,雪白的面板上一顆米粒大小的硃砂痣殷紅如血。

韓載盯著那顆痣看了很久,才移開目光,繼續操動剪刀,片刻後,一大片衣料落地,姜袖珠整段腰都暴露在空氣中。

仲春的夜裡,還有幾分寒意,姜袖珠牙齒輕顫著問道,“好了嗎?”

韓載看著眼前盈盈不及一握的雪白細腰,喉結輕輕的滾動了一下,“不急”。

他的嗓音沙啞,姜袖珠的心跳了一下,有些緊張,她感覺到冰涼的銀剪又落在她肩頭,“咔嚓”兩聲,衣袖順著胳膊委委落下。

姜袖珠纖長的眼睫如蝶翼一般輕輕顫抖,白玉般的柔軟雙臂垂落下去。

韓載又繞到她面前,眼神落在她的領口,呼吸撲灑在她的臉上。

姜袖珠再也忍不住睜開眼睛,朝著他抿嘴一笑,拿過他手中的剪刀放在桌上,“王爺,再剪下去,就跳不成舞了?”

韓載眸光一深,灼熱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腰將她壓向自己,嗓音低沉,“跳不成就不跳了!”

兩人目光交纏,周遭一切恍如無物,但誰都沒有再近一步。

忽然,燈架上的火燭爆出一聲響,韓載先認輸,抬起姜袖珠的下巴,在她嬌豔的紅唇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的一吻過後,他欲撤開一點距離,去看她的模樣,姜袖珠卻突然抱著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韓載感覺到姜袖珠的熱情,再念及她的言行不一,心緒十分複雜,原本熱起來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

姜袖珠察覺到不對,慢慢離開他的唇,濡溼的目光充滿孺慕的望著他,“怎麼了?”

韓載深邃的眼神在姜袖珠臉上流轉,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徑直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沒多久,外頭下起細雨,纏纏綿綿,如泣如訴。

從屏風看去,兩道身影相疊,韓載突然“嘶”了一聲,面色痛苦。

姜袖珠面上帶著幾分還未散去的紅潤,彷彿經細雨洗禮過的牡丹,慵懶的抬起眼皮,問道,“怎麼了?”

韓載睨了她一眼,“頸上的傷口剛被你又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