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韓載黯沉的目光,姜袖珠訕訕一笑,極力找補,“這、固本培元,也不算錯。”

“你覺得本王需要固本培元?”韓載再次反問。

姜袖珠被他身上的威壓壓的險些喘不過氣來,好半晌,才狡辯道,“王爺您為國事操勞,慣是三更起五更眠,時間久了,總是會有些損傷的,這時候喝上一盅大補湯,百利而無一害。”

韓載冷瞥了她一眼,“巧言令色!”

姜袖珠抿嘴笑了笑,用公筷幫他佈菜,“王爺嚐嚐這黃河鯉魚,十分新鮮嫩滑。”

韓載卻沒有繼續用膳,此時他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的臍下寸餘處有熱氣在積聚,明明剛喝完兩碗湯,但口舌卻隱隱發乾。

“姜袖珠,你給本王喝的究竟是什麼補藥?”

“就、就是我在揚州的時候跟花魁娘子學來的啊。”姜袖珠察覺到韓載眼底正在積聚的風雲之色,磕絆的說道。

韓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墨黑的眸子盯著姜袖珠,咬牙切齒道,“你拿春風樓的女人招攬客人的湯給本王喝?”

姜袖珠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那裡,理直氣壯的說,“不管是哪裡出來的方子,效果好不就成了。”

“可你有沒有沒想過,攝政王府的藥材都是珍品,燉煮出來的藥膳效果會翻倍?”

姜袖珠聽到這裡,終於明白過來,問題出在哪裡。

但她來不及認錯,就被韓載按著後腦勺堵住了唇,他的氣息灼熱的好似沸騰的蒸汽。

姜袖珠有些惶恐,想要掙扎,反而被他鉗制的更緊。

接下來,姜袖珠深刻體會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天將明時,韓載才放過她,姜袖珠已經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等她再醒來時,一睜開眼,就看到一雙帶著紅血絲的冷峻雙眸。

“王爺,”她嗓音發啞,軟軟的叫了一聲,“你今日沒有進宮嗎?”

韓載睨了她一眼,“今日休沐。”

姜袖珠想到春風樓裡柳九娘那些客人喝過補湯之後的殷勤模樣,頓時一個激靈,她微不可察的朝後挪了挪,道,“不知承天寺現在的情形如何,我今日想回去看看。”

韓載猿臂一伸,將姜袖珠又勾了回來,摸著她的腰,注視著她的眼睛道,“惹了事就想跑,哪有那麼便宜!這幾日你就好好的留在攝政王府。”

姜袖珠見韓載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有一瞬間的失望,不過很快便被他炙熱的呼吸包裹住,鋪天蓋地,無處可逃。

到了巳時末,兩人才起身。

浮雲讓人送了早膳進來,姜袖珠用了兩口粥,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忽然問道,“袁幕僚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昨日在園子裡遇著他了,他對我似乎很有敵意。”姜袖珠試探著說道。

韓載並未放在心上,“他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感情甚篤,想必是因為薇止遷怒於你。”

“也許吧。”

韓載聽出她語氣裡的失落,挑眉問道,“怨本王不替你做主?”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