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階宮書房中,韓載看著手中的奏摺,腦中卻浮現起昨夜姜袖珠在菱花鏡中綻放的模樣,她的嬌豔和熱烈,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低頭探向腰間,摸出一枚青玉戒指,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今夜,他很期待。

入夜後,韓載有意多等了半個時辰,才往太液池南邊的碧水閣而去,這是一座三層的觀景閣,長長的石階延伸向上面的八角閣,韓載進了閣子,四下打量了一眼,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他找了個略微隱蔽,又能俯視樓下的石凳坐下,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太液池的夜景。

姜袖珠是在子時初才過來的,她目力好,在碧水閣下就看見韓載隱在暗處的半張臉,輪廓十分俊朗。

她是故意在他之後才過來的。

閣子裡,韓載看著姜袖珠將繡鞋褪下,提著裙襬光著腳踏上石階,月光下,那雙雪足瑩瑩的如白玉一般,煞是惹眼。

姜袖珠上了閣子後,側著頭含羞帶怯的朝韓載看去。

韓載迎上她如同藏了小鉤子一般的眼神,一時有些移不開眼,幾息後,目光微微下移,落下她雪白玲瓏的赤足上,啞聲道,「過來。」

姜袖珠唇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步步生蓮的走向他,剛在韓載身邊站定,就被他一把扯進懷中。

「你倒是大膽。」他舔了舔唇,看著她描繪精緻的妝容說道。

姜袖珠柔軟的手掌抵在他的胸膛,眼中一片波光盈盈,「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彷彿摻了蜜,聽在韓載耳中如同有羽毛在輕輕騷動,稍一低頭,便啄住了她的紅唇。

姜袖珠低聲嗚咽,同碧水閣下面的流水同頻。

忽然,石階上傳來兩個宮人的聲音,「那護身符我進宮前我娘頭都磕破了給我求來的,我要是弄丟了,怎對得起她。我近日就只在碧水閣當差,定然是失落在了這裡。」

「你放心,如今才開春,太液池並無什麼盛景,除了我們兩個,估計沒人來觀景,你的護身符定會找到的。」

在兩人踏上碧水閣的那一瞬間,韓載帶著姜袖珠躲到了石桌邊的帷帳後。

韓載背對著閣子,將姜袖珠壓在圍欄上,兩人近在咫尺,姜袖珠鼻翼之間全是韓載的呼吸,她低下頭去,卻眼尖的發現那護身符正被他踩在腳下。

姜袖珠心中不由著急,握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向下看。

韓載看到那枚護身符時,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不過很快,他腳下輕輕一掃,那護身符就飛了出去。

姜袖珠眼睜睜的看著他將護身符踢出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踩了下他的腳,手指了指外頭,用眼神與他交流:外頭有兩個宮人在,你就不怕被發現?

韓載低頭瞥了眼姜袖珠踩在他黑色雲靴上的腳,一片雪白,而她的手中沒有鞋子。兩人對視,這才反應過來,那雙鞋似乎忘在了外面。

與此同時,其中一個宮人驚喜的出聲,「雙成,這是不是你的護身符?」

緊接著,另一個宮女激動的聲音響起,「就是它!謝謝你,小魚!」

「不過真的很古怪,剛才這裡還沒有,我一轉身,它突然就出現了。」

「也許是老天憐愛我,讓風把它從哪個角落裡吹出來了,我們趕快回去吧,明早還要當差。」說著,雙成就要拉走小魚。

小魚卻像發現什麼驚喜一般,指著石桌下的繡鞋道,「咦,這裡怎麼有雙鞋,瞧著式樣還很好看,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