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楚歌噗通一聲便跪在了這一具枯骨的面前,居然嚎啕大哭起來:“師父,你死的好慘啊。”

我們三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那邊的胖子,就看到他對著那一具胸前掛著一枚玉牌的骸骨不停的磕頭,一邊磕頭,他還一邊朝著那具枯骨移動過去,就在楚歌離那具枯骨還有不到半米的時候,他的臉上抹過了一絲的詭異。

隨即他猛地站了起來,隨後一把抓住了那具枯骨胸前的玉牌,也就在這一剎那,那具原本已經死透的枯骨突然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一把抓在了楚歌的手腕上。

“什麼情況?”

我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就一尺劈在了那具枯骨的手臂之上,將其從身上斬落下來,與此同時,楚歌已經將那塊玉牌從那具枯骨的身上扯了下來,然後如獲至寶一般將其揣在了懷中,隨後他也不悲傷了,臉上掛滿了興奮的笑容。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楚歌的這一番舉動,我一臉的懵逼與疑惑:“你不是到這鳳巢裡面來找你師父的骸骨讓他落葉歸根麼,幹嘛扯這樣一枚玉牌?”

“你這玉牌是盜門的聖手令!”一旁的孫久立立馬說說道,語氣中則是浮現出了一絲詫異神色:“聖手令傳說是唐代盜門門主空空兒留下的令牌,在盜門世代相傳,整個陰陽界,擁有聖手令者,可被擁戴為盜門盜神,更可用聖手令號令天下盜門中人。”

楚歌斜著眼看了孫久立一眼,道:“不愧是巴蜀一代黑白兩道通吃的孫先生,居然認得這聖手令。”

“這個盜門的上一任門主,壓根就不是你師父。”孫久立指著旁邊的那具骸骨說道。

“是我師父啊,怎麼不是?”楚歌對著孫久立翻了一個白眼:“雖然我不認識這個傢伙,但是這傢伙曾經著作的一部《盜門手札》落到了我的手裡,我學盜門手札裡面的東西,不就是他的徒弟了?”

“同時你還從這盜門手札之中,得知了盜門聖手令的訊息?”我問道。

“不錯,胖爺我盜術天下無雙,但無奈盜門中人都不認同我為盜神,如今我得聖手令,看有哪個傻逼還敢不服,胖爺我從今天開始,便是名副其實的盜門新一任門主,陰陽界新一代盜神!”

說完這句話後,楚歌如獲至寶一樣將那一塊聖手令給收了起來,隨即對著我們三人拱了拱手說道:“吳道,孫先生,鬼奴,如今聖手令我已得到,三位後會有期。”

說完這句話後,楚歌居然頭也不回的朝著鳳巢外面跑去。

我們三人都是一臉懵逼,看著胖子那以每秒八十邁的速度消失的背影,我心頭更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我對這個死胖子的印象本就不怎麼好,後來在得知他來雷山鳳巢是為了找回他師父的骸骨的時候,我對他的印象才有了那麼一些的改觀。

但是這時候我才知道,他來這裡,壓根就不是要找他師父,而是為了這一塊聖手令,如今聖手令到手,這傢伙知道鳳巢裡面或許會隱藏著諸多危險,於是便直接閃人了,這個死胖子,是不是有些太不講義氣了?

不過我也就只能罵他兩句,也不會真把他怎麼著,畢竟這死胖子本身的能力都非常弱雞,留他和我們在一起不但不會給我們提供太多的幫助,反倒會成為我們的累贅,他走了也好,當然,之前外面的那個石靈王讓胖子給解決了,那絕對是一個意外。

楚歌離開後,剩下我們三人站在這三個洞口面前,隨後我看向一旁的鬼奴,問道:“鬼奴哥,現在我們應該往哪一個洞窟走?”

“三個洞窟都可以到裡面真正的鳳巢。”鬼奴回了一句,然後指著其中一個洞窟說道:“你開了陰陽眼,往裡面看,能夠看到什麼?”

我順著這一個洞窟看了進去,一開始裡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但當我精力集中的時候,卻是發現裡面居然隱約有五色光芒傳來。

“是五色石。”

我一下子就變得激動起來,找了這麼久,終於將那五色石所在地給找到了。

“當年那隻鳳凰就是坐落在這裡面的鳳巢裡面,它身上的五色鳳精蔓延到這四周的石頭上,日積月累,形成了五色石。”

說完這句話後,鬼奴第一個朝著這洞口走了進去,我和孫久立緊跟其後,伴隨著我們越往裡走,裡面那五色光芒便愈加的耀眼,到最後,這一條通道已經徹底的被那五色光芒照得燈火通明,而這四周的石壁已然不像之前那樣呈暗紅色,而是呈現出了五彩之色。

前方出現了一個極其空曠的地帶,我們幾人瞬間加快腳步走向那一片空曠地帶,緊接著就看到在那中央位子,擺著一大堆五色石,這些石頭每一塊都有成年人拳頭大小,散發著陣陣五色光暈,堆積在那裡所散發出來的五色光芒,將這整個洞窟都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找到了。”

看著這些五色石,我的內心也變得激動起來,如此一來,秦鈺的毒自然可以解了,我沒有猶豫,提著口袋便走向了那一堆五色石,很快便裝了一口袋。

我也不貪心,在確定這些五色石足夠解開秦鈺身上的劇毒之後便停了下來,畢竟這玩意拿去太多,對於我來說也沒多大的用處。

而孫久立因為對這五色石的好奇,也是過來拿走了一塊,說是要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鬼奴則沒有過來拿,從進來一直到現在,他都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連線著這個空曠地帶的那些洞口,顯得格外的小心謹慎。

在我們此時所處的這一片地帶,除了我們之前進來那個方向的三個洞口之外,其他幾個方位同樣有洞口相連,那種感覺就好像這整個洞窟是一個巨大的迷宮,而此時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是這個迷蹤的正中央一樣。

“吳道,拿好了五色石趕快離開這裡,我總感覺情況有些不妙。”一旁的鬼奴在盯著這四周的洞窟看了一陣之後,終於開口說道。

我嗯了一聲,也沒在這裡做任何的停留,提著那一袋子五色石便離開了這裡,準備原路返回,也就在我們三人剛走到洞口的那一剎那,一道道破冰聲音突然在這四面八方的洞窟內響了起來。

“這是什麼聲音?”

聽著這些聲音,我只感覺背後有一股寒氣直往上竄,一旁的鬼奴則是面色一凝,隨即便朝著其中一個洞口跑了過去:“不好,當年被鳳凰冰凍的其他幾人要破冰而出了,一定要在他們出來之前殺掉他們。”

鬼奴之前給我的感覺向來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那種存在,不過在這個時候卻是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緊張,那感覺和之前比起來,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見狀,我們幾人也緊跟在了鬼奴的身後,朝著他跑去的那個洞口跑了過去。

很快,我們便順著其中一個洞口朝著前面跑了有七八米,緊接著便看到裡面出現了一個三四十平方的小型空間,而在這空間裡面,一共七尊冰雕站在那裡,他們全都穿著清朝八旗兵穿戴的盔甲,其中六人為銀色盔甲,一人為金色。

透過這外面的冰雕,我依然可以看清楚裡面那些人的面貌,栩栩如生,只是臉色都顯得有些蒼白,此時,那些冰雕的表面全都浮現出了裂痕,彷彿下一秒這些人全都會破冰而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