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彭立的這句話,我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隨即便問彭立到底怎麼回事,閆飛怎麼了?

“死了!”良久之後,電話那頭的彭立吐出了這樣兩個字。

“怎麼可能?”

聽到這兩個字時候我的第一反應便是這絕對不可能,閆飛怎麼可能會死?明明前兩天他還好好地,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

“彭哥,這年三十的,你怎麼和我開這種玩笑?”

“你見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就算是開玩笑,我能帶著你兄弟的師父來開?”

電話那頭的彭立有些生氣,隨後他也沒解釋太多,直接便讓我們趕快回巴蜀市。

因為外面響起那煙花爆竹的聲音,所以王飛洋並沒有聽清楚我和彭立到底在說些什麼,見我臉色不對,王飛洋急忙問我出了什麼事。

“你師父死了。”

我收起手機,雖然覺得這事情非常的不可思議,但是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彭立不可能在這年三十編造出這樣一個謊言來騙我,而我也不可能將這件事情瞞著王飛洋。

我這話剛說出口,王飛洋的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隨即他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就朝著門外走。

我也沒有猶豫,第一時間跟在了王飛洋的身後,當天晚上,我們託鄰居家開著一輛小貨車,將我和王飛洋送到了巴蜀市裡。

一路上王飛洋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陰鬱,臉色看起來雖然不喜不悲,但是我卻知道此時他的內心,是非常痛苦的。

來到巴蜀市主城區的時候,彭立已經派人開車過來接我們,隨後我們便坐著這一輛警車,去了飛將軍扎紙鋪。

當我們來到飛將軍扎紙鋪的時候,原本守在這裡的大批警察已經離開,只剩下彭立和另外一名年輕的警察守在這裡,而此時整個扎紙鋪都是一片狼藉,外面院子的地面之上,更是佈滿了各種由刀氣劈出的裂縫,甚至在那扎紙鋪的牆壁上面,也到處都是刀痕,而那一個偏院處的一間房屋,更是被一刀斬成了兩半。

很明顯,這裡在不久前正經歷了一場非常恐怖的大戰,而且這兩人都是用刀的高手,最終導致閆飛被另外一人給殺死。

見我們過來,彭立第一時間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我則是急忙問彭立這是怎麼回事,閆飛現在在哪裡?

“送到殯儀館去了。”彭立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隨後用著一種非常嚴肅的眼神看著我說道:“吳道,接下來你們或許得有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

彭立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在這個時候告訴我真相,而是不停的灌著手中的江小白,彷彿這件事情的真相讓然他的心理也遭到到了極大的衝擊。

至始至終,王飛洋則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此時,他一個人走到了扎紙鋪裡,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又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便用著一種冰冷的猶如萬年寒冰一樣的聲音對著彭立問道:“我師父現在在哪裡?”

說實話,在王飛洋拜入閆飛門下之後,這傢伙的性格雖然依舊非常的冰冷,但是已然有了很大的改變,而如今,王飛洋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彷彿又回到了一年前,他全家被滅門的那個時候。

“跟我來。”

彭立回了一句,隨後帶著我們上了一輛警車,朝著殯儀館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