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第十小隊,回來的只有豐文明跟另外7名隊員,大家都掛了彩,尤其是豐文明,整條右手手臂都骨裂了。

看上去無比的悽慘。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自己手下隊員死去的情景。

在他的角度看過去,活死人的鐵鍬正正好好拍在談水生的頭上,而另外一名腿受傷的隊員在阻止的時候,被鐵鍬的尖銳的邊緣直接梟首。

一次性死了兩名隊員,豐文明差點失去了理智,要跟他們死嗑,但是這次與以往不一樣。

34名活死人,除了之前被他們偷襲死了的那7名,剩下的幾位武力值都很驚人,特別是當中那名有異能的活死人,更是以一當十。

豐文明的右手的手臂也是被它打裂的,眼看就要全軍覆沒,疼痛而清醒過來的他,這才咬著牙,險之又險的撤退了。

這是這麼久以來,基地護衛隊第一次慘烈的敗北。

得知訊息的談大壯瘋了似得闖進了營地,已經包紮後傷口的豐文明在他的拉扯下,接好的斷臂再次斷裂。

談大壯被程醫生跟靜思拉住。

“你是他小叔,你怎麼能看著水生死!就算是死了,你把水生屍體給帶回來!你貪生怕死!”談大壯瘋狂的怒吼著!

談大壯被靜思拖拽著離開病房,程醫生怒氣衝衝地重新給豐文明接斷骨。

還好有老闆的麻醉針,否則豐文明非得疼得昏過去不可。

豐文明卻寧可自己昏過去。內心的愧疚啃噬著他,讓他狼狽不堪。

其他幾個同樣掛彩的隊員不幹了。拼死拼活還被罵。

嗓門最粗的那位氣憤地嚷嚷開了:“我們想救,要救得了才行,你以為我們這傷口怎麼來的,就是回去救人給搞出來的!”

“水生是我們兄弟,他不在了,我們也傷心。”

其中有個跟水生關係好的,直接哭了起來。

另外一個死去的隊員是流民,跟他們的關係不深,但是多少都有些感情。

隨著哭聲,整個病房裡氣壓低的驚人。

這次的傷亡事件,給他們敲了警鐘,如果一開始,他們不是仗著身手好,後面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一隊應該分成兩股力量,一個掩護一個作戰。而不是都衝上去用蠻力。尤其是對方人數遠大於自己的情況下。

雖說掩護的人大機率會動搶,這會引來活死人大部隊,但是隻要小隊撤退的速度快,依舊是可操作的。

身為護衛隊,本來就是刀尖上過日子,傷亡在所難免。

大家都有這個共識。但是親眼見到隊友死去心裡依舊不好受。

談大壯領了兒子死亡撫卹金,眼看再鬧下去也沒有意思了。氣呼呼地回到了地下避難所。

眼下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心中的怒火越發的不可收拾。

談秋顏將幾名受傷的人施了淨化訣。

隻身出去過一次,他們發生戰爭的地方已經被活死人清掃乾淨了,她沒發現水生他們的屍體。

也沒發現那一隊活死人,方圓十里都看了一遍後,這才回到了豐山基地。

她也知道傷亡是在所難免的事情。腦海裡,那個少年的樣子浮現出來。

他在她的車頭跪下:“我要學刀法,殺活死人,為我媽報仇!”

她當時回答他:

“不能下跪!”

她記得他的眼睛,乾淨又倔強。

水生學習刀法一直很用心,他的身體瘦弱,要想學得好,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思緒漸漸散開…

她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龍骨山脈。冷鋒摧毀了藍星大多數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