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得了一場風寒,喝了半個月的苦藥湯子才好過來,已經沒事了。”

宋宛月放下茶盞,伸出手,“我給舅母號號脈。”

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許衍夫人伸出手放在桌子上,宋宛月捏住她的手腕,眉頭明顯地皺起來。

許衍夫人看得清楚,心一下提了起來,“可是有哪裡不好?”

許衍也放下了茶盞,緊張的看著她。

宋宛月放開,示意她把另一隻也伸出來,兩隻手都把完以後問,“舅母以前服用過絕子的藥?”

許衍夫人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嗯。”

宋宛月不可置信,看向許衍。

許衍神色平靜的放下茶盞,“當年我們出去尋找你娘,你舅母怕路上有孕耽誤事情,便和我商議服用絕子藥,那時候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你娘,便同意了。”

“都過去了……”

怕宋宛月會難過,許衍話剛落,許衍夫人接話,“月兒,這事你知我知,就不要告訴別人了,尤其是你娘,她若是知道,不知道會怎麼不好受呢。”

宋宛月心裡酸脹的厲害,她點了點頭,“舅母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許衍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這件事他們準備瞞一輩子不告訴任何人的,卻沒想到被月兒號了出來。

……

許栒屋內。

朱文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一聲接一聲的嘆氣。

許栒並不理會他。

這一陣子他每天放學後都會跟著自己來家裡蹭飯,不到宵禁的時候不回去,他都習以為常了。

朱文又重重的嘆了幾聲,見許栒還是不理會自己,湊上去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書扣在桌面上,“我說,你是朋友嗎?我都煩死了,你也不說幫幫我。”

“你若是覺得煩,給家裡人說了就是。”

“你說得輕巧……”

朱文伸腳把自己剛才坐的椅子勾了過來,在他對面坐下,“我今年都十六了,再不說親會被人說身體有毛病的。”

“那你還有什麼可煩的?”

“我不想娶媳婦啊!”

“小少爺……”

門口響起小廝的聲音,“表姑娘來了。”

月兒回來了。

許栒剛要起身,朱文已經先他一步站了起來,“是宋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