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綏一臉咬牙切齒的心疼模樣,彷彿紀星辰甩的不是車門,是他的心。

紀星辰全然沒注意到身在暗處的周綏和傅津白。

而是徑直朝斜靠在牆上,正垂著頭點第二根菸的陸硯北。

紀星辰走上前,一把將男人手裡的煙拿走,扔在了酒吧門口的滅煙筒裡,“不許抽菸。”

她挺很喜歡陸硯北身上那股淡淡的菸草味,但不代表她喜歡看男人當著她面抽菸。

陸硯北煙被奪走,也沒什麼反應,耷拉個腦袋,眼尾猩紅,又和之前那副淡定姿態不一樣了,看上去真像是喝醉一般。

他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字:“哦。”

紀星辰覺得挺有意思的,她還沒見過這麼乖的陸硯北。

怎麼說呢,就挺戳她的?

她態度稍微變好了一點,挑著眉問:“怎麼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周綏剛邁開一步,準備上前打個招呼,就聽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

“還在喝。”

“那你怎麼不喝了?”紀星辰問。

“想陪老婆。”

周綏:“……”

他小聲腹誹了句:“MD,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他還有小狼狗的潛質?”

傅津白也看呆了,吶吶道:“我懷疑我可能眼睛瞎了。”

眼前的這人,哪裡能跟他們認識的那號姓陸的扯上關係?

要不是他們倆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簡直都要懷疑陸硯北被魂穿了。

周綏看不下去了,三兩步上前,笑的又痞又壞:“嫂子,來接硯北?”

紀星辰眼神從陸硯北身上挪開,看向周綏,紅唇微彎:“不是啊。”

周綏沒反應過來:“啊?”

紀星辰朝周綏眨了眨眼,聲音嬌滴滴的:“誰說我來接他的,我是來接綏綏弟弟的啊。”

周綏今晚第三次感覺被雷劈中。

眼皮子直跳。

他下意識看向陸硯北,後者眯著一雙眼,周綏都能從裡面看到刀光閃過了。

他吞了口唾沫,皮笑肉不笑:“嫂子,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比你大,叫弟弟不太合適吧?”

紀星辰:“怎麼會呢,你叫我嫂子就是我弟弟,走啊上車,我開車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