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辰腦袋“轟”地一下炸開。

因為我喜歡你啊,老婆。

陸硯北最後那聲老婆叫的纏綿悱惻,似乎真是愛慘了她。

然而紀星辰只是轟鳴一瞬,便立即冷靜下來。

陸硯北這樣虛偽的偽君子,骨子裡又壞又痞。

本質上就是個混不吝的混蛋。

他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紀星辰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不知是譏諷還是自嘲:“這種話陸大少爺還是留著騙鬼去吧。”

陸硯北低眸看她,似乎早就知道她不會相信自己,眉眼微沉,但也沒多說什麼。

緩慢的鬆開對她的桎梏,後退兩步。

舌尖抵了抵被她咬破的位置,淡淡道:“別這麼說自己,被我喜歡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紀星辰怪異的瞥他一眼,轉身拉開休息室的門,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她怕自己又被吃幹抹淨。

走出去的那一剎,她狐狸眼微微眯起,旋即快速轉身猛地一腳踢在陸硯北小腿上。

這一腳她用了狠力,陸硯北吃痛地悶哼了聲,微微彎了彎腰,五官擰在了一起。

紀星辰露出得逞的笑,努了努嘴,看向男人的某處:“陸大少爺,下回你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的,踢的就是你那兒了。”

說完她瀟灑離開。

陸硯北望向女人消失的身影,眉梢微挑。

紀星辰出去之後就給倪問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

倪問道:“大小姐,今天畫展還順利嗎。”

紀星辰:“你怎麼沒來。”

倪問:“我不是讓我哥全權代表了嗎,我今天有點事去了外省,回去趕不及了,你那些畫我天天都看,去不去展廳也沒啥區別。”

紀星辰驕矜的哼了聲:“展廳觀感和你守著在螢幕上看能一樣?”

倪問笑著說:“不一樣,那哪能一樣啊,以後辦展的機會多著呢,我保證以後絕不缺席。”

“這還差不多。”紀星辰說。

倪問說道:“我聽說唐易也去了?”

紀星辰挑眉:“你訊息還挺靈通。”

“那是。”倪問一臉自豪:“他沒跟你家那位吵起來?”

紀星辰頓了頓,想說他倆表面功夫做的足,但自己卻是吃虧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