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辰眉頭一皺,不高興道:“爸,哪有自己咒自己死的。”

紀如松:“爸爸再問你話,要是哪天爸爸死了,你打算怎麼辦。”

紀星辰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她的印象裡,紀如松五十多歲保養的就跟四十歲一樣,罵起人來精神奕奕的,她總覺得紀如松能活很久。

她沉默了很久才說話:“不知道,我沒想過。”

紀如松就猜到是這個答案,他生氣又無奈道:“知道那天我為什麼和你秦姨一起走嗎。”

提起這事,紀星辰心裡就堵得慌,沒好氣道:“不就是見色忘女兒嗎。”

紀如松:“……”

他冷聲道:“你把你秦姨和紀染打成那樣,你還好意思說你爹見色忘女兒?”

紀星辰:“那是她們自找的!”

紀如松沒再跟她爭論這個問題,而是道:“你秦姨在紀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說她都是我紀如松明媒正娶的女人,我如果那天留下來,外界會怎麼傳你想過沒有。”

紀星辰確實沒想到這層。

紀如松繼續道:“你今天來找我,是因為你想通了,知道自己錯了,看來我之前和你秦姨離開,還是有點效果的,起碼你知道認錯,終於長大了。”

紀星辰不吱聲,她不是認為自己錯了。她只是不想和紀如松鬧僵。

她已經沒有了媽媽,不能讓自己的爸爸再被別人奪走。

但她沒說出來,只是悶悶的“嗯”了一聲。

紀如鬆寬慰道:“你明天和以前一樣,繼續來公司,這次直接在我的辦公室。”

紀星辰頓時蹙眉,一臉不情願:“爸,我對公司真的沒興趣!”

紀如松瞪了她一眼:“你家裡堆積如山的限量款,還有那些珠寶首飾,全球稀有的藍鑽,私人飛機,遊艇,你要是都不想要了,你就別來!”

紀星辰小臉頓時皺成了苦瓜色,沒了這些,那不是等於要了她的命嗎。

“我來我來,我來還不成嗎!”

紀如松點頭:“嗯,明天我會找人專門教你公司管理的事,這段時間你哪兒都別去,好好的在公司待著學習。”

紀星辰揉了揉眉心,小聲吐槽:“您這弄的就跟交代遺言一樣。”

紀如松喝茶的動作一頓,面色沉了些,他看向自家這個不省心的女兒,眼底滿是慈愛和心疼。

還有幾分不捨。

他無聲的嘆息一聲,語氣緩和了一些:“這些你早晚都要學會。”

“知道了,爸。”紀星辰頭疼道。

從紀氏大樓出來,紀星辰覺得空氣都新鮮了不少。

可一想到明天又要來這裡,她腦瓜子嗡嗡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