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北唇角抿了抿,淡漠的關了藍芽,揮揮手。

眾人見他一揮手,立即收拾東西挨個出了會議室。

轉眼間,會議室就剩下宋林和陸硯北兩個人。

陸硯北眼皮微掀,“你是打算留在這兒過夜?”

宋林八卦的一顆心抖了抖,夾著尾巴溜的飛快。

等人都走光了。陸硯北才不疾不徐的開口:“陸氏六點下班。”

紀星辰皺眉:“你幾點下班和我有什麼關係?”

陸硯北繼續道:“密碼是你的生日。”

紀星辰嘗試著按了密碼,門應聲開了,她提著行李箱走了進去,偌大的紀家竟是沒有一個人。

她朝電話那邊冷冷道:“誰給你的勇氣換我的鎖?”

等會兒她就把這鎖換回去,然後把陸硯北的東西全給扔出去!

陸硯北隔著電話都能猜出她心裡在想什麼,淡淡出聲:“那把鎖是我找人去國外特意定製的,一般的開鎖師傅換不了,除非你把大門拆了。”

紀星辰:“……”

紀家的一草一木她都捨不得弄,這扇門是她媽媽當初親自挑的,紀星辰更不可能去拆門。

她緊緊捏著手機,咬牙道:“陸硯北,你到底想幹嘛?”

陸硯北答非所問:“乖,等我回家。”

紀星辰終於忍不住爆粗口:“我等你大爺!”

然後氣的掛了電話。

陸硯北聽著手機裡的忙音,勾唇笑了笑。

紀家大宅裡,紀星辰坐在沙發上,面色冷的可怖。

她現在是真的搞不懂陸硯北到底幾個意思了。

以前他找他的小情人,她看她的小鮮肉。

他們相敬如賓,互不干涉,過的挺好。

如今兩人撕破了臉,不用再做表面夫妻,本該彼此各自安好,互不打擾,怎麼陸硯北反倒跟條瘋狗一樣窮追不捨了呢?

梁若呢,不怕他的白月光吃醋?

紀星辰就這個問題在家裡思考了一下午也沒得到答案。

晚上的時候,接到了陸沉的電話。

對方剛回國,知道了她和陸硯北的事,說想跟她談談。

紀星辰沒有應約的想法,畢竟她和陸硯北之間那點破事,她懶得到處拿出來說。

剛想拒絕,就聽到陸沉說:“星辰,我海外的公司正式上市了,我以後可能很少再回陸家了,這麼多年的朋友,真的不出來告個別嗎?”

紀星辰沉默片刻,說:“什麼時候。”

見她答應,陸沉鬆了口氣:“明天你有時間嗎?”

紀星辰和老紀鬧僵之後,也不用去紀家公司了,本來就閒得很,便答應下來。

月亮高懸在天上,紀星辰坐在沙發上追著最近無聊的八點檔狗血劇,月光隔著玻璃透進來,為她隴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許是這三天在綜藝裡沒睡好的緣故,她追著追著竟睡著了。

門外響起動靜,都沒能驚醒她。

陸硯北推門進來,屋子裡一片漆黑。

他腳步頓了下,伸手開燈,客廳驟然間大亮。

好幾個行李箱擱置在一邊,主人把它們拎回來卻沒有收拾它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