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辰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她起身朝張媽道:“我和倪問去樓上了張媽。”

張媽忙點頭:“大小姐你忙你的,這裡我來收拾就好。”

“好。”紀星辰帶著倪問上樓。

臥室門剛關上,倪問就激動的拉起紀星辰的手:“星辰,畫呢?快,我要看畫!”

紀星辰抽回手,懶懶地指了個方向。

倪問視線跟過去,一眼便看到了擱在窗臺旁邊的畫架,她快步走上前,臉上充滿了急切,可手中的動作依然小心翼翼。

她一點一點的掀開畫布,直到露出全貌,倪問整個人都呆住了。

之前在照片裡看不覺得,現在看到實物,倪問只覺得心中震撼不已。

整幅畫以黑色為基調,像是墜落深淵,給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頹廢,可深淵上面偏偏還有星星點點的光線,那些光漸明漸亮,彷彿要將墜落深淵的人拉上岸。

這些光即便被烏雲遮住,卻仍舊極力的穿過烏雲,照耀深淵。

整幅畫中,沒有一處畫風,卻處處充滿了風,風隨淵落,隨光動,從小到上,直到被光亮淹沒。

這是一幅極具抽象和現代的畫風,充滿了極具的震撼力。

倪問忽然想起了一句話。

向死而生。

她壓下心頭的驚豔和震驚,轉頭看向正在衣櫃前選今天穿哪件衣服的嬌裡嬌氣的大小姐。

輕聲道:“星辰,時隔這麼久,你的天賦和靈感終於和三年前比肩了。不,現在的你,比三年前更強。”

紀星辰挑出一件限定款在身上比劃,“這幅畫我不打算賣了,只做展覽。”

倪問點點頭:“好,我幫你安排。”

倪問又欣賞了一會畫,隨後笑道:“你這是離婚之後,蛻變新生了啊,當初你結婚的時候我說什麼來著,陸硯北不適合你,果不其然,和他結婚兩年,你一幅作品都畫不出來,一離婚,這靈感蹭蹭的就上來了。”

提起陸硯北,紀星辰錶情暗了暗,“還沒離。”

“啊?”倪問怔了幾秒,不屑道:“依我看他就是你邁向光明前途的絆腳石,趕緊離了吧,心中無男人,畫畫自然神。”

紀星辰:“……”什麼邏輯。

倪問道:“刊畫的主編今天一看到你發的那條推特,就給我打電話來了,說想要給你做一期專訪,你之前不是一直隱藏Xi

gc這個身份的嗎,要不我幫你拒絕吧。”

“不用。”

“啊?”

紀星辰道:“你跟刊畫的主編說,我隨時都有空。”

她以前也不是刻意瞞著,只是懶得應付那群人。

如今紀星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態,只是想證明給陸硯北看,她很優秀,不是非他不可。

紀星辰答應專訪,這對倪問這個經紀人來說當然是件好事,一旦上鏡,出現在公眾面前,商業價值將最大化。

倪問趕緊道:“行,那我安排好通知你。”

倪問和紀星辰又聊了一會兒,便帶著畫喜滋滋的離開。

倪問回去沒多久就給她打來電話,說聯絡好了專訪時間。

定在週二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