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是今天才回的國,下了飛機就直奔北巷音樂廳。

一身墨色西裝,衣冠楚楚,溫和儒雅。

他捧著玫瑰慢步走到紀星辰面前,唇角微揚:“一年多不見,又漂亮了。”

紀星辰怔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陸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齊月和周明朗也頗為意外:“陸沉哥怎麼回來都沒告訴我們一聲啊。”

在上流圈子,陸沉是最平易近人的一位,不像陸硯北,表面斯文有禮,實則最難接近。

所以齊月他們幾個和陸沉關係比同陸硯北的好上很多。

陸沉笑笑,把花遞給紀星辰:“剛回國,聽說星辰在北巷,我順道過來看看。”

紀星辰看著手裡的花,下意識往臺下看,卻沒尋到人影。

她揚了揚手中的玫瑰:“謝謝,我很喜歡。”

陸沉一楞,繼而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看來我們真的太久沒見了,都生疏了。”

紀星辰默了默,一時之間沒有接話。

她和陸沉確實太久沒見面,生疏也很正常。

好在齊月和周明朗不太見外,等散場後,拉著陸沉就要給他接風洗塵,不過被陸沉拒絕了。

說是周途勞累,改天再好好陪他們玩。

夜風微涼,紀星辰站在音樂廳門口縮了縮身子,胳膊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

她抬了抬眸,看向身上披著的西服外套,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

陸沉先她一步開口:“有點冷,凍感冒了不值當。”

紀星辰點點頭:“謝謝。”

陸沉眸子暗了暗,片刻又溫聲道:“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齊月是蹭周明朗的車來的,周家在城東,離紀家挺遠的。

紀星辰想了想,說:“我今晚回紀家。”

陸沉:“好。”

不遠處——

男人垂在車窗外的手指慢慢捏緊,指節泛出蒼白的冷感。

鴉羽般的睫毛鋪落在眼瞼上,冷慢的掀起眼簾,看著男人紳士的幫女孩開啟車門,女孩笑容清甜。

直到車子駛離,徹底看不清時,陸硯北才慢慢收回視線。

搖上車窗,曲指撥通一個號碼。

“關於林漾的所有商演活動全部取消。”

林漾翻著網上那些言論,臉色越看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