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

紀星辰倚在窗臺上,旗袍換成了白色睡裙,裙襬隨著微風在空中盪漾,裙下露出來的纖白勻稱的小腿晃人眼球。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著,瓷白如玉般的小臉沒什麼表情,昏黃的燈光下,原本明豔旖旎的容貌柔和了幾分。

“紀星辰。”紀染站在不遠處叫她。

紀星辰仿若沒聽見一般,抬了抬微卷的睫毛,一雙勾人的狐狸眼看向了擺滿了各種奢侈裝飾的庭院。

她記得,很久以前,那裡有大片的花海。

很漂亮。

後來秦麗母女入住紀家,這片花海再也看不見了。

紀染見紀星辰不搭理自己,心中怒氣更甚,“紀星辰你是聾子嗎!”

紀星辰慢悠悠的轉身:“你在狗叫什麼。”

紀染:“你!”

紀星辰淡淡道:“你媽難道沒跟你說別來招惹我嗎?”

紀染紅著一雙眼,秦麗的話她當然沒忘,但她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放過紀星辰,她不好過,紀星辰也別想好過!

她嘴邊得意的露出一抹笑:“紀星辰,你知道你老公去F國幹什麼去了嗎?”

紀星辰眯著眼看她,她想起上個月陸硯北去F國出差的事,去了整整半個月,說是公事。

紀星辰倚在欄杆上,擺出一副看你能放出什麼好屁的姿態。

紀染笑的不懷好意:“你還不知道吧,梁若上個月也在F國,參加設計比賽。”

梁若。

陸硯北的青梅竹馬外加白月光。

也是膈應她一整個青春的人物。

紀星辰對梁若的厭惡程度一丁點兒都不比厭惡紀染小。

她慵懶的美眸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紀染:“我的好妹妹,難為你過來給姐姐通風報信,可惜了,我對梁若毫無興趣。”

紀染眯著眼,拿出手機點開梁若的朋友圈給紀星辰看。

語氣尖酸刻薄“紀星辰,你看看清楚,只要梁若還在,你永遠都是一個替代品!”

那是一張照片,梁若一隻手舉著獎盃,一隻手挽著陸硯北的胳膊,笑的一臉甜蜜。

配文是:感謝老同學的捧場。

紀星辰被這張照片刺的晃了眼。

她收起嘴邊的笑容,站直了身體,隨意撥了下耳邊被風吹起來的髮絲。

狐狸眼輕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入我紀星辰眼睛的,有時間在這裡挑撥是非,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問我爸要那四千五百萬,是跪著痛哭哀求呢,還是讓你媽去使那床上伺候人的功夫吹吹枕邊風呢。”

紀染攥緊手心,精美的美甲刺進掌心,臉上是被羞辱的憤怒:“紀星辰!你敢侮辱我媽!我要告訴爸爸。”

“隨你便。”

紀星辰衝她笑笑,隨後揚長而去。

紀星辰在紀家也就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和紀如松道了別早早離開。

今天是陸家一週一次的家宴,她和陸硯北都得到場。

車上,陸硯北打來電話,紀星辰看了一眼直接結束通話,將車裡音樂調到最大聲,身體跟著節奏律動。

鈴聲終止了音樂,紀星辰就跟沒聽見一樣,一直等到手機第四次響起,她才慢悠悠地接了電話。